沈妙言大呼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暗道这沈妙言真不识趣,能被这样美的男人邀请喝茶,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她竟然还敢反抗!
君舒影当众将沈妙言拖上马车,直到车帘掩上,他才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仔细擦拭自己的手。
沈妙言摸着被捏痛的手腕,最是见不得他这嫌弃人的模样,扬眉道:“既然嫌我脏,干嘛还要捏我的手?”
说着,也嫌他脏似的,气愤地掀起裙角,使劲儿擦拭手腕。
君舒影轻笑:“我这洁癖,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在旁人面前需要维持完美的君子形象,现在没人了,自然要恢复本性。”
话音落地,潇洒地将帕子扔了。
而这马车并未去京城中任何一家酒店,只浩浩荡荡往郊外走。
君舒影一手托腮,注视着趴在车窗上的沈妙言,丹凤眼盛着光彩:“我在这附近有个秘密庄子,请你过去喝茶。你也不必这样费劲儿地记路,他若知道你在我手中,自然会找过来。”
“你便这样笃定,国师他会来寻我?”沈妙言回头,瞪了他一眼,“我不过是个小侍女,想用我引他上钩,怕是不成的。”
君舒影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俊美的脸上,逐渐呈现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听闻你在他府上住了一年零六个月,可看样子,你对他并不了解。他没告诉过你,他的身份吧?”
沈妙言怔了怔,尽管知道这大周五皇子和国师是死对头,可这一瞬,她还是很想从他口中知道,国师的真实身份……
她其实,好奇了很久。
于是她轻声问道:“国师他,到底是何身份?”
君舒影正襟危坐了,正要开口,马车轻晃了下,外面传来萧城烨的声音:“殿下,到了。”
车停了,有女童挑开车帘,君舒影走出去,踩着红木漆莲花纹小方凳下了车,径直往别庄里走。
沈妙言跟上去,仰头看他:“你还没说,他的身份是什么。”
君舒影不知是改变了主意还是什么,笑眯眯地低头看她:“你伺候得我高兴,我便告诉你他的身份。”
秋天的阳光落在他的眉宇间,他长得极美,可一张嘴,偏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沈妙言气得不行,懒得再搭理他。
说是别庄,里面却建着亭台楼阁,修建得诗情画意,打扫得也十分干净。
来往的侍女穿着整齐,很有规矩的样子。
傍晚时分,沈妙言独自待在四楼一间华美的寝屋里,趴在窗口边,晚风徐徐,触目所及都是青山绿水。
她回头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她怕有人突然进来,就从里面栓了门,还费劲儿搬来桌子椅子,将门抵得死死。
门口有侍卫看守,她若想逃,便只有走窗户这一条路。
她正小心翼翼盘算着,不防阵风拂过,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只见一个女童,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食盒拎到桌上:“主子说,晚膳还未做好,让你先用这个垫吧垫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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