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战起身:“走,去瞧瞧热闹。”
两人下了楼,只见三楼楼梯口处,一位身着细铠、腰间佩剑的男人,正满面煞气地训斥跪在他面前的少女:“走路不长眼的吗?!什么东西,也敢弄脏本将军的盔甲!”
那少女被吓坏了,哭得厉害,啜泣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沈妙言望过去,那男人银白的铠甲上,果然沾着酱汁,正顺着铠甲纹路滑下来。
而跪坐在那里哭泣的少女,不是镜儿又是谁。
旁边有公子劝道:“夏侯将军,这位姑娘是晋宁王妃身边伺候的婢女,想来是急着给王妃送菜,不小心才撞了你,看着怪可怜的,不如算了吧。”
沈妙言听着这声称呼,顿时莞尔,这位将军,大约是夏侯家的嫡次子,以暴脾气和力大无穷闻名京城的夏侯湛。
而夏侯湛不肯听那公子的劝,对着镜儿冷笑道:“本将军的银铠价值千金,你弄脏了,便该为本将军弄干净!”
镜儿连忙起身,从袖袋里掏出帕子想给他擦拭,却被他握住手腕,那张俊脸上的笑容十分邪恶:“本将军要你用舌头,一点一点舔干净!”
话音落地,四周寂静。
镜儿惶恐地抬头看他,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成功取悦了夏侯湛,他摸着她的脸,笑容愈发热切:“当然,你若是不愿意舔那里,舔别的地方,也是可以——”
话未说完,一只拳头砸到他脸上,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竟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花容战不知何时出现在镜儿面前,转身替镜儿擦净眼泪,柔声安慰:“没事了。”
“花公子……”镜儿刚刚差点吓傻了,如今花容战救了她,不可避免地对他产生了崇拜和依赖的心情。
花容战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她的眉眼与那个人有两三分相像,这样哭泣的模样,叫他恍惚而怜惜。
他正出神间,沈妙言大叫出声:“小心!”
只见夏侯湛从楼梯下方一跃而上,手持长刀,毫不犹豫地挥向了他。
花容战抱住镜儿往后疾退,最后将她推到沈妙言身边,抽出腰间的佩剑,迎住夏侯湛的长刀。
刀剑铮鸣,夏侯湛盯着花容战的双眼冷笑:“本将军听说,在重阳菊花宴上,你与大周那位萧将军打成平手,你这样的小白脸,竟也有那般本事?!”
花容战将他推开,冷笑:“小白脸?”
两人刀剑相向,空气中不停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火花四溅,众人俱都闪避开来,一时之间无人敢上前劝架。
镜儿满脸担忧:“花公子他不会出事吧?”
“不会。”沈妙言说着,深深望了她一眼,她眼底的担忧很真切,不似作假。
可是看着那张与温倾慕有几分相像的面容,她总觉得不对劲儿。
夏侯湛空有一身蛮力,不出二十个回合,花容战就将他的长刀挑开,剑尖抵着他的咽喉,笑容张狂:“你哥哥输给了萧城烨,你输给了我,夏侯家的人,可真没用!”
夏侯湛亚眦欲裂:“区区皇商,怎敢如此侮辱夏侯家?!”
说罢,大掌直接握住花容战的剑,高呼一声,竟不顾手掌流血,用蛮力直接将那柄剑折成两断,海碗那么大的拳头直接砸向花容战的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