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会很听话的,我会做针线活,我还会管账!”谢陶满脸天真。
“我不喜欢你。”顾钦原一字一顿,“我、不、喜、欢、你,懂不懂?”
“但是婚约——”
“没有但是,没有婚约!”顾钦原粗暴地打断她的话,冷眼看向沈妙言,“带着她滚出去!”
沈妙言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牵住谢陶的手,转身离开。
谢陶回过头,望向床榻上的男人,大大的眼睛里蓄着泪水,娃娃脸红扑扑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像是被欺负的瓷娃娃。
这是一张……能令任何男人怜惜的脸。
除了顾钦原。
两个女孩儿走到顾府门外,沈妙言取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十分镇定:“他是真正的有才之人,再加上你与他有婚约关系,喜欢他,实在是很正常。只是阿陶,喜欢他,追求他,注定会吃更多的苦。阿陶,值得吗?”
值得吗?
谢陶双眼茫然。
月光洒落在空寂的长街上,街道两侧的梧桐在夜风中飒飒作响。
良久后,谢陶低下头,盯着绣花鞋尖,声音极轻:“我从未想过值不值得……妙妙,就像你喜欢国师大人,你有想过,值不值得吗?”
沈妙言一怔,没有说话。
谢陶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冲她灿然一笑:“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什么值不值得。爱情,从来就不是一场权衡利弊的局。”
夜色茫茫。
沈妙言执起她的手,同样报之一笑:“是。爱情,从来就不是权衡利弊。”
……
翌日,天气晴好。
用早膳的时候,沈妙言向君天澜提出,想和谢陶去郊外承恩寺走一走。
君天澜并未阻拦,反倒吩咐账房多给她五百两银票。
沈妙言一番诧异后,很快释然。
他大约也知道,今日是她爹娘和祖母的忌日吧?所以才给她这么多钱,以便她多捐些香火钱给寺庙。
夜寒照旧赶车,素问陪着两人,一路往承恩寺而去。
而与此同时,御书府后院。
慧姨娘坐在圆桌旁,优雅地享用一盏燕窝:“消息确切?”
侍立的丫鬟立即点头:“绝对不会有错,探子亲眼看到那马车往承恩寺方向去了呢!夫人,从承恩寺到京城郊外那段山路,行人向来少得很,若是咱们能在那儿动手……”
“她带了多少人?”慧姨娘又问。
“就一个赶车的年轻侍卫和一个丫鬟。”
慧姨娘将燕窝碗搁到桌上,因为保养得好,近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依旧妩媚如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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