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四哥,就能名正言顺要求他对她负责了!
沈妙言暗搓搓地为自己的机智叫好,然而她刚伸手去扒这男人的腰带,手背就被他重重拍了下。
白嫩的肌肤立即泛起红色,她吃痛,忍不住抬起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怨怪地瞅他,君天澜心下一软,轻轻握住她的手,“不都约好了吗?那件事,要等到成婚后再做。”
“可四哥万一娶得是薛宝璋,难道要我给你做妾吗?沈国公府四世三公,也是钟鸣鼎食之家,我如今虽背着罪臣之女的名声,可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我是正正经经的名门之后,我为什么要做妾?!”
沈妙言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谁让你做妾了?我说我会娶她了吗?”君天澜不悦地弹了下她的脑门儿,“整日里胡思乱想什么?”
沈妙言揉了揉脑门儿,嘟起嘴不说话。
君天澜亲了亲她红润润的小嘴,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瓜:“酷暑已经过去,等再过几日,天气就要凉了。夜里好好盖被子,不准闹腾。”
“我要四哥给我盖被子……”沈妙言傲娇。
女孩儿被宠惯了,傲娇是必然的。
君天澜薄唇微翘,摸了摸她的小脸:“等成亲了,我天天给你盖被子。”
他这段时日潜进皇宫多次,可楚云间不知把玉玺藏哪儿了,他翻遍皇宫也没找着。
他已经不想再找那块玉了,等处理完楚国这边的杂事,过完年他就带小丫头回镐京,叫母后也见一见她。
母后嘴硬心软,一定会喜欢小丫头的。
京城里格外平静,十一月的时候,却出了件大事。
温阁老驾鹤西去了。
他历经楚国三位皇帝,才华出众,门生遍布天下,乃是朝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者。
沈妙言早上还在被窝里贪睡,素问急匆匆跑上来,人还未到声音就传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小姐!”
沈妙言揉着眼睛,困顿地偏过头,素问一把撩开帐幔,喘着气儿道:“不好了,温府传来消息,温阁老去了!”
“什么?!”沈妙言一呆,连忙坐起来,“你说的是温爷爷?”
“朝中不就他一位阁老吗?”素问无奈,将帐幔勾起,去衣柜里挑了件素白外裳,走到床边给沈妙言披上,又让伺候的小丫鬟拿了水盆和洗漱器具过来,伺候着她洗漱完,将衣裳穿好,又匆匆给她穿鞋,“主子让小姐赶紧收拾好,等下就去温府奔丧。”
沈妙言自己穿起另一只罗袜,颇有些伤怀:“温爷爷身子骨看起来那么健朗,竟然说走就走了……可见人命真是脆弱呢,温奶奶一定很伤心。”
说着,穿好鞋袜走到梳妆台前,旁边的阿沁拿了木梳给她梳头发,沈妙言呆呆坐着,又想起温倾慕,不禁念叨出声:“温姐姐还怀有身孕——”
话未说完,连忙掩住小嘴。
阿沁垂眸,继续为她梳头发。
沈妙言收拾好,望了眼镜子里素净的小姑娘,由素问陪着往花厅走,精致的眉尖始终蹙着。
温爷爷去世,楚随玉不知会不会回京奔丧?
他会不会发现温姐姐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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