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彻底暗了,书房中的灯笼散发出温柔的光。
沈妙言很开心他喜欢吃自己做的食物,正要将空碗端出去,却被矮几对面的男人拉住手腕。
她一怔,那人微微使力,她整个人都被带进他的怀中。
“四哥?”她仰起小脸,琥珀色瞳眸里满是不解。
“我饿了。”男人声音沙哑。
“那我再给你做一碗汤——”
沈妙言话未说完,君天澜抵着她的耳畔,声音轻柔:“我不想吃汤圆,只想吃你。”
他说话时,有芝麻的香气呵出,很温暖。
小姑娘瞳眸骤然放大,男人忽然把她打横抱起,健壮结实的手臂牢牢箍住她较软的身躯,他那么大,她被抱着,显得那么娇小玲珑。
“四哥……”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沈妙言涨红了脸,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君天澜将她轻轻放上床榻,细致地一粒粒解开她夹袄上的盘扣,脱掉夹袄,又给她解腰带。
沈妙言望着他面庞上隐隐透出的急不可耐,紧紧咬了咬唇瓣,很是犹豫:“四哥,我今天,我今天……”
君天澜解开她的腰带,把她的裙子扔到衣架上,扬起的尾音,极其低沉性感:“嗯?”
“我今天——”沈妙言正要开口,却瞧见他把帐幔放了下来。
她躺在枕头上,试探着道:“四哥,今天是我——”
话未说完,男人俯身,含住了她的小嘴。
她喘着气儿,睁大眼睛,正对上那一双深邃复杂的凤眸。
君天澜轻轻啃咬她的唇瓣,见多了生死离别,尽管心中早已麻木,可只要想到万一离开的那个人是他的小姑娘,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要今夜逍遥快活,谁又管明朝是怎样的烈火滔天乃至日暮穷途?
沈妙言被他吻得嘴唇发麻,她知道他很急迫,毕竟他忍了那么多年。
可是……
她别过脸,很想钻进被子里。
君天澜的手从她中衣里伸出来,就着昏暗的光线,看到自己摸了一手的血。
“沈妙言……”男人声音带着颤抖。
沈妙言不顾一切地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声音急促:“我一直想说,你都不给我机会说!今天是我来葵水的日子啦!”
君天澜满腔欲火无处可泄,强忍着难受,拉开被子,“你以前不是月末来吗?”
“哎呀,它有时候会提前,有时候会延后,我也说不好的!”
小姑娘脸羞红到耳根,连白皙的脖颈都粉红粉红。
君天澜无奈,瞥了眼自己身上还穿着的盔甲,皱眉下床:“我去华容池泡一泡,你别跟来。”
沈妙言咬住唇瓣坐起身,望向他出门的背影,莫名觉得,那背影透着几分萧索。
她忽然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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