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大殿窗户无声无息地被推开,一道黑影跃进来,直奔屏风后。
沈妙言猛地睁开眼,却见面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男人的吻,轻盈地落在她的唇上,声音低沉清越:“数日未见,可有想我?”
“四哥?”沈妙言睁大眼睛,想起什么,急忙拿毛巾遮在自己胸前,“你怎么冒冒失失就进来了?!人家在沐浴呢!”
“又不是没看过。”君天澜直起身,绕到她背后,随手拿了香膏往她后背上涂抹。
沈妙言身子一僵,就察觉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掌,和着香膏,轻轻为她搓擦后背。
“白天在御花园,被薛远欺负了?”男人声音淡漠,却并不像是在责怪。
“他突然发疯……”沈妙言撇嘴,不承认薛远是喜欢自己。
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好,又懒又馋,怎会招人喜欢呢?
若说是因为这张皮囊,那么那些男人的爱,未免太过短暂。
因为皮囊终会老去。
君天澜细心地帮她按摩后背,“以后少出坤宁宫。若实在躲不过,只管回来禀告母后,她会为你做主。”
“知道啦,我又不是傻瓜,四哥真啰嗦。”
君天澜的手顿了顿,去揪她的耳朵:“什么?”
沈妙言鼓起腮帮子,委屈哒哒:“四哥才是真的欺负人家!”
君天澜收回手,又帮她按摩了会儿,不顾她的抗拒,直接将她从水里提起来,拿干净的大毛巾裹住全身,才抱着她朝床榻走去。
他将她放到榻上,细心地为她擦拭干净,连隐私地方也没放过,羞得沈妙言浑身肌肤都泛出粉红色,缩成一团不敢多看他一眼。
等他擦完,她便立即滚进被褥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圆眼睛,嫌弃地冲他挥挥手:“你快走,给人发现就不好了。”
君天澜才不肯走,没有她的夜,他根本睡不安稳。
今儿实在是憋不住了,才潜进坤宁宫,暗搓搓地想同她一道睡。
哪怕什么都不做,将她简简单单抱在怀中,也是好的。
而床上的小姑娘一见他眸子里的深沉,便立即明白这厮今晚是不打算走了,琥珀色瞳眸中嫌弃更盛:“若被人知道你追到这儿,人家要戳我脊梁骨,说我想方设法勾引你的。”
君天澜薄唇抿着浅笑,脱掉外裳,掀开被褥躺了进去:“放心。”
沈妙言看他不爽,可她打不过他,只得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找到肚兜和亵裤,钻进被窝里套上。
她刚穿好,就被外侧那条大尾巴狼一把捞到怀里,使劲儿地嗅了嗅她颈间的玫瑰甜香,声音嘶哑了几分:“我好想你……妙妙,可有想我?”
沈妙言其实没怎么想他,毕竟她每天都很忙。
然而面对男人动情而灼热的视线,她只得硬着头皮道:“挺想的。”
君天澜一眼看出她的敷衍,惩罚般重重亲了口她的小嘴儿:“到底有没有想?”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