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原的视线从书中挪开,低头看她,她那双大眼睛里蒙了层水雾,看上去可怜巴巴。
他的眼底,不禁掠过冷芒和厌烦。
他要帮表兄破案,于是问清觉讨了些特殊香料,清觉培育出了一种会散发出纯白光芒的萤火虫,而这种萤火虫最迷恋那种特殊香料。
在把谢陶当做诱饵推出去前,他在她身上熏了这种香,如此一来,只要她被幕后黑手掳走,他就可以放出白色萤火虫,借着萤火虫带表兄他们去追凶手的踪迹。
本以为幕后黑手会顺道解决掉谢陶这个麻烦,如此既破了案又帮他甩掉包袱,算是一箭双雕,却没料到沈妙言会插上一脚,提前把谢陶救了出来。
他垂下眼帘,很好地遮掩住眼睛里的不耐,把书卷放到床头,将手递给谢陶。
谢陶怔了怔,小心翼翼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床上。
两人并肩而坐,顾钦原淡淡道:“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原本我夜夜宿在前院,乃是因为你,才搬回后院住的。”
谢陶愣了愣,偏头看他,虽然顾钦原始终表情淡淡,可小姑娘心理作用摆在那儿,觉得她的钦原哥哥在灯下看起来的确深情款款。
“你听外人挑唆我对你的感情,真叫我失望。今夜你自己睡吧,我去书房。”
顾钦原说着,随意套上软底鞋,作势往屋外走。
谢陶连忙抱住他的手,诚恳道:“钦原哥哥,是我错怪你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妙妙她也是关心我……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
顾钦原挣开她的手,侧头看她,声音冷冷:“我若真不在乎你,为何要娶你进门?原指望你相夫教子,能贤惠些,可你这般无理取闹,实在叫我心冷!”
谢陶吓得不轻,心中对刚刚怀疑了他很是愧疚,于是又拉住他的手,含着哭腔道:“是我错了!钦原哥哥,你不要生气,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顾钦原见达到吓唬她的目的,这才转身,冷着脸回到榻上。
谢陶松了口气,擦擦眼泪,急忙跟上他,殷勤地帮他宽衣解带。
她在灯火下的小脸,仍挂着泪痕,看起来娇弱可怜。
顾钦原低头望着她解腰带的模样,内心蠢蠢欲动,莫名地想要……
欺负她。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谢陶一愣,男人将她压在身下。
小姑娘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红着脸,呆呆望着他把自己的衣裳扒了个干净,顿时又羞又臊,“钦原哥哥,你要做什么?”
顾钦原扶着她的腰。
她的肌肤是牛奶白,精致的锁骨深深凹进去,仿佛能盛下一杯醉人的葡萄酒酿。
粉粉的肚兜上绣着鸳鸯,勉强才遮住胸前高耸的浑圆,却有艳丽的光景从肚兜侧边儿漏出。
小腰纤细得夸张,再往下……
从前那个瘦瘦小小的豆芽儿,竟然长成了这般勾人的妖精。
顾钦原眸光深邃,喉头动了动,又摸摸她的脸,轻声道:“忍着点。”
红帐从金钩上滑落,烛火轻曳,映出帐中两个模糊纠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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