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悄悄瞟向对面,小妙妙的碗里并没有。
心中涌出一股奇妙的感觉,他夹起一个蛋,装作不经意地放进她的碗里。
沈妙言面颊微烫,默默吃着面条,盯着那个蛋不说话。
两人吃完面,沈妙言想在后院弄一块菜地出来,君舒影自然没有意见,主动拿了把锄头去翻地。
沈妙言坐在青石台阶上,抱着只小白兔顺毛,“五哥哥,咱们种点儿什么好呢?”
“适合秋季的蔬菜有很多,”君舒影说着,擦了把汗,放下锄头,热的脱掉上衣,露出健美的上身,“像小白菜、白萝卜、土豆和韭菜,都挺耐寒的。”
沈妙言不敢看他,脸蛋红红地收回视线,继续捋兔子毛,“小白菜又甜又嫩,就种小白菜吧。多种一点,等收获了藏进地窖,冬天和牛肉一起烫着吃。吃不完的菜帮子,还能拿来喂兔子呢。”
君舒影笑眯眯地继续翻地,“都依妙妙的。”
沈妙言悄眼看他,却惊讶地发现他后背上全是被火烫过的伤痕。
她想起昨夜那场漂亮的打树花,那么多铁水被抛上半空,一定有不少溅到他身上……
怪不得今天早上,他起得比平常都晚,而且房中还有水声……
他一定是痛了整夜,只能不停地用凉水冲刷伤口。
鼻尖泛出酸意,她放开白兔子,朝院子外奔去:“我去找个东西,你等等我!”
君舒影好奇地望着她的背影,只当她是去玩儿,于是继续翻地。
沈妙言独自穿过半座树林,终于在老树下找到了一丛不起眼的草。
她把这些草全都拔起,兴冲冲地返回木屋,用水洗干净,在小碗里捣碾成汁,捧着碗走到后院,“五哥哥。”
君舒影放下锄头走过来,“怎么了?”
“坐下。”她朝台阶上努努嘴。
君舒影挑挑眉,淡定地坐下来。
沈妙言在他背后蹲下,用湿帕替他擦去背上的汗珠,仔细地把草药敷到伤口上。
草药很凉,君舒影身子僵了下。
“若我不曾发现,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放任伤口不管?”沈妙言语带责怪。
他的肌肤雪白如玉,那些被火花溅上的伤口遍布其上,看上去实在叫人心疼。
君舒影笑着转移话题,“妙妙用的是什么草药?敷上去好舒服。”
沈妙言淡淡道:“垂盆草,味甘性凉,可清热解毒,外敷解火伤。”
“小妙妙懂得好多,好厉害!”男人由衷赞叹。
沈妙言推了把他的脑袋,继续认真地给他敷药。
琥珀色瞳眸里,却有一阵恍惚。
那个人,从没有像君舒影这般夸奖过她。
从小时候起,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在他眼里,似乎从来都不值一提。
——
啊,白菜恬不知耻地客串了一把。
打树花是一种别具特色的古老节日社火,至今已有500余年历史,也是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不过听说好像快要失传了,菜没看过现场版,但是看视频觉得好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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