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珍恍然大悟,亲热地抱住大乔氏,“还是娘亲疼我!”
这厢母女情深,那厢小乔氏正拉着沈妙言的手,亲切地说着话:“本宫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好似咱们原该就有段缘分似的。”
沈妙言坐在她身边,笑道:“臣女一见表姐,也觉得亲切。大约是前世的缘分吧?”
小乔氏被她逗笑,正要继续说话,一位奶嬷嬷忽然抱着个啼哭不止的娃娃走进来:“娘娘,小太子哭闹不休,吵着要见您,奴婢怎么劝都没用!”
沈妙言望过去,只见那小太子戴一顶瓜皮帽,身着明黄色绣团龙衫子,脚上穿一双虎头鞋,生得白白嫩嫩,眼睛乌黑,可爱极了。
她看着,心中不觉黯然。
若她的孩子还在世,长到这么大时,应当也有这么可爱吧?
年仅两岁的小太子魏化雨盯着沈妙言,忽然不哭了,奶声奶气道:“你是谁呀?”
沈妙言起身,朝他行了一礼:“臣女是大都督的义女,名为魏天诀。”
魏化雨也不哭了,小手一挥,“什么臣女不臣女,本太子喜欢你,你可以不必对我行礼!”
说着,迈着小短腿走到她跟前,张开手臂:“要抱抱!”
沈妙言犹豫地望向小乔氏,小乔氏满脸惊叹:“这孩子,向来只亲近皇族的那几个,连青青想抱他他都不肯的,没想到竟然愿意亲近你。天诀,你就抱一抱他吧!”
沈妙言这才弯腰把他抱起来。
魏化雨只有两岁,她抱着并不吃力。
沈妙言仍藏着一份孩子心性,如今和魏化雨玩闹在一块儿,不觉把刚刚人前的矜持都忘在了脑后。
小乔氏仔细地缝制一双鞋垫,不时抬头望向两人,低头咬断丝线,笑道:“本宫觉着你就该是这般天真烂漫的人,刚刚扮出的端庄稳重,未免太过老成。”
沈妙言笑了笑,不置可否,“表姐怎么亲自动手缝制鞋袜,为何不叫宫女来弄?”
“他的贴身之物,还是本宫亲自来做才好。”小乔氏细声,眉梢眼角都是淡淡的温馨。
沈妙言垂着眼帘看魏化雨在地毯上玩鲁班锁,早听闻魏国帝后恩爱,后宫中除了小乔氏,也就其他两三个大臣硬塞进去的嫔妃。
小乔氏如此,无可厚非。
小乔氏留沈妙言用过午膳,魏化雨不睡午觉,缠着不肯让沈妙言走,沈妙言又陪他玩了半个时辰,花了好大功夫把他哄睡着,这才能脱身。
谁知更走出帐篷不远,就碰见了沈青青。
沈青青带着秋枝挡在路中央,一张秀美的脸看起来颇有些狰狞:“沈妙言,你想取代我?”
沈妙言扶了扶发钗,淡淡道:“不知郡主这话是何意?”
沈青青上前几步,一把攥住她的衣领,满脸怒意,“你费尽心思哄小太子,不就是想得到皇后表嫂的青眼吗?!你离开君天澜,是不是想来与我抢二表哥?!哼,别以为你的心思别人不知道!”
沈妙言握住她的手腕,面色转冷,“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同你一样龌龊!你在乎的东西,地位也好,魏长歌也罢,都是我不在乎的!沈青青,你少来惹我!”
语毕,她的目光快速从沈青青背后不远处那人身上掠过,忽然往后踉跄几步跌倒在地,软声道:“郡主何故推我?”
沈青青一怔,旋即白了脸,“沈妙言,你又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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