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包子莫名喜欢缠着沈妙言,好在她今日没有重要的事要做,因此带着小家伙们疯玩了一下午,自个儿也甚是开心。
快用晚膳时,幕昔年却垂下眼帘,看起来闷闷不乐。
沈妙言怜惜他,把他揽到怀里,柔声道:“怎么了?刚刚跟小雨点他们猜谜,不是玩的挺开心吗?”
旁边君念语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暗自腹诽:他并未看出来,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
幕昔年拉住沈妙言的手指,仰起细白小脸,“娘亲,你今晚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他的睫毛又长又黑,眼睛乌黑湿润,看起来小狗似的可怜兮兮。
沈妙言一怔,生怕他哭了,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笑道:“好啊,娘亲给你讲故事听!”
她正要吩咐拂衣去文华宫,把小家伙更换的贴身里衣取来,幕昔年却吸了吸鼻子,仍是泪兮兮的模样,“娘亲,我认床,我在这里,睡不着……”
“哈?”沈妙言惊讶。
幕昔年抱住她的手臂,“父皇把我在北幕睡的床也搬来了,就在文华宫。娘亲,您睡一睡我的小床,好不好?我的小床上,还有很可爱的毛绒兔球球,娘亲一定欢喜……”
沈妙言眼前莫名浮现出小家伙抱着毛绒兔球球一块儿睡觉的模样,只觉简直要萌化了,于是一口爽快应下。
其他几个萌宝静静目视幕昔年软磨硬泡,又把沈妙言哄去文华宫用晚膳。
他们两人走后,花思慕惊叹:“这北幕的太子,不去唱戏简直是可惜了!这份演技,梨园戏子之王的称号,舍他其谁?!”
君念语寒着小脸拂了拂衣袖,抬步往外走。
众人对视几眼,纷纷下意识跟上。
而幕昔年哄着沈妙言来到文华殿外,早有宫人禀报给了里面的君舒影。
暮色四合,殿中,君舒影打扮雍容却又不失闲适,正在殿中来回踱步。
听到那宫人的禀报,他急忙坐到窗边软榻上,娴熟地扮出一副优雅姿态,倚着软枕,信手拨弄琴弦。
他的每一缕长发都经过精细处理,披散下来,用霜白绣金发带束成松散马尾,披散在右肩上。
左额角垂下几缕极细小辫,闲闲垂落在胸前。
这细发辫,大约是他根据魏北男子的装束,自个儿研究出的时尚。
沈妙言尚未踏进大殿,就闻得琅琅筝音。
她许久未曾听过这般极致精妙的筝曲,心情也因这筝曲而变得越发好,牵着昔年的小手,缓步踏进门槛,“多年未见,五哥哥的琴音又精进许多,真真是绕梁三日,令人闻之欲醉。”
最后一个音调落下,君舒影放下长筝,笑容里透着几分落寞:“不过是聊以抒发寂寞罢了……妙妙怎的到我宫中来了?”
沈妙言望向幕昔年,笑道:“是昔年请我来的,说是北幕的食物很好吃,要我也尝尝。”
君舒影点点头,看起来无比淡定:“北幕的海鲜的确极为可口,菜蔬也与中原大为不同。正好,我带了几位北幕的御厨过来,食材也早就备好了,妙妙定要好好品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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