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画面是宫人与贵客们俱都不曾见过的,场面几近崩溃,女眷和小孩儿们纷纷嚎啕大哭。
而那群雄狮几乎是一拥而上,直接扑在玉珠身上,把她撕咬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君天澜始终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
半晌后,他微微抬手。
守在暗处的夜凛等人,立即取出淬过麻醉药的弓箭,纷纷射向雄狮群。
那麻醉药极是厉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群狮子便俱都倒地不起了。
一场闹剧到这里终于结束,众人们战战兢兢,被福公公和其他宫人们,恭敬地领去了其他宫殿压惊。
沈妙言独自站在楼阁下的草木之中,望着地上那摊血肉模糊的白骨。
琥珀色瞳眸中暗光流转,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轻轻摸了摸宽袖。
片刻后,她转身,小脸冰寒地返回了乾和宫。
回到自己的寝殿,她绕至屏风后,打开衣橱门,里面整整齐齐堆放着她的数十套宫裙。
她伸出手一一触摸过,皱着鼻尖嗅闻,却无法从它们身上嗅出任何不对劲儿的味道。
她蹙眉。
雄狮群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攻击玉珠,她从前在魏国做过斗兽的奴隶,知晓往身上涂抹一些特殊的气味儿,可以引得野兽发狂。
所以很大的可能,是玉珠身上含有那种气味儿。
可玉珠在宫里似乎并没有什么要这般置她于死地的仇人,很大可能上,是那套宫裙给她带去了祸端。
她想着,冷不防一双软乎乎的小手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身。
鳐鳐小脸紧贴着的她,声音温温软软:“娘亲,你也不陪我玩儿,突然就从鹿苑里走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沈妙言牵住她的小手,忽然灵机一动,“鳐鳐,你鼻子灵,替我闻闻,这些衣裙上可有什么特殊的气味儿?”
鳐鳐闻言,乖巧地凑到衣橱前。
她皱着小鼻尖嗅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娘亲,你的衣裙上有种怪怪的味道,鳐鳐说不出那是什么,反正鳐鳐碰过的香料里面,没有这种气味儿的……”
沈妙言闻言,越发肯定,自己这些衣裙被人做了手脚。
可想而知,若今日玉珠并未穿自己的宫裙去鹿苑,那么等自己午睡过后,在鹿苑中闲逛时,必然也会引起狮群的注意。
届时,兴许鳐鳐和念念也在自己身边,狮子群若是猛然袭向自己,两个小家伙必然也会受到牵连……
她想着,瞳眸中掠过一阵阵后怕。
就连抓着衣裙的手,也禁不住地收紧。
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想要这般害她?
鳐鳐浑然不觉她的紧张,只小绵羊似的缠着她,“娘亲,你说给我准备了礼物,礼物在哪里?鳐鳐想要礼物!”
沈妙言暂时按捺下揪出幕后凶手的冲动,牵着鳐鳐走到红木箱旁,从里面取出锦盒递给她,“瞧瞧,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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