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并没有琼华岛上好,这里的人都心黑手辣,她一点儿也不喜欢。
岛主他为了沈姐姐,甘愿在这种污浊地方待上这么多年,他究竟是有多欢喜沈姐姐?
少女黑曜石般的眼眸,渐渐黯淡下来。
……
正阳宫。
沈妙言把偌大的宫闺打扫得妥妥当当,还亲自做饭给自己吃。
她坐在高高的殿顶上,一边小口小口吃着玫瑰牛乳酥,一边眺望远方那重重叠叠的宫殿。
晨起的曦色中,她看见一大群老臣们从宫门进来,兔子似的急急往乾和宫走,大约是赶着上朝。
她张望了很久,直到这群老臣上完朝,又三三两两从金銮殿出来。
手中酥点早已吃完,她无聊地仰倒在琉璃瓦上,盯着天空发呆。
深秋的天空,总是比其他季节要显得高远些。
不知哪家的孩童无聊,竟在这样的秋天里放纸鸢玩。
她盯着那飘忽不定的纸鸢,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骨碌从屋顶上坐起来。
正阳宫里所有人皆都感染了那种奇异蛊毒,却唯有她不曾感染上!
她也同那些宫女们接触过,可她却仍旧好端端坐在这里,能吃能睡的,半点儿毛病都没有!
难道是……
她的身体里,曾经种过金蚕印的缘故?
琥珀色的双眸亮若星辰,她想着从话本子里看见过的东西,不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听闻这世上有人的血液能解百毒,她服食过金蚕印,对司烟这古怪蛊虫有了抗体,说不准把她的血液给人喝了,也能解开这古怪的蛊毒。
她向来是说干就干的人。
飞身而下殿顶后,她径直奔到寝殿,寻了个玉碗过来,果真要开始放血。
没等她把匕首划上去,珠帘外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她偏头,只见连澈一身胭脂红锦袍,正环手抱胸,歪靠在月门上。
“澈弟?这里危险,你来这里作甚?”
连澈缓步踏进来,从她手里夺过匕首和玉碗,“姐姐天真又傻气,我若不时时看着,你怕是又要做出自残的事。”
“我这分明是救人,怎么就是自残?”
连澈仍旧抿着嘴轻笑。
他变魔术般,从袖袋里取出一兜红艳艳的樱桃,“特意给姐姐带来的,已经洗净了,姐姐尝尝罢。”
深秋的季节,这种嫣红发乌的樱桃着实少见。
沈妙言没跟他客气,在圆桌旁坐了,拈起樱桃开始吃。
连澈撩起袍摆在她对面落座,淡淡道:“我知晓姐姐心里在想什么。是,你的身体里是种过金蚕印不错,正因如此,你才不曾受这蛊毒影响。可姐姐想过没有,那些蛊毒,其实已经蔓延生长在了你的身体里。”
“我听不懂。”
“就是说,姐姐如今看似不曾感染,但实际上,你的身上仍旧携带有能够传染的蛊毒。把你的血液给别人喝了,或许能够抑制对方身体里的蛊毒,但这并非治本之策。”
“那治本之策,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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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章好像开车被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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