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卿睁着一双圆眼睛,无措地望着这对兄妹。
君念语又咳嗽了声,“张相不许朕把卿卿留宿宫中,你便帮朕这一回,又如何?”
“呵,皇兄莫非忘了,平日里你是如何待我的吗?想我帮你,也得拿出点儿好处不是?我要珠钗十二幅!要国库里最好的那些!”
君念语盯着狮子大开口的亲妹子,似是磨了磨牙,才面无表情地应下。
他带着小晚卿回乾和宫,鳐鳐则沐身更衣,回雍华宫准备庆祝宴会。
另一边,太医院。
程酥酥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
因为骨折,所以被迫上了夹板,白纱布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看起来分外可怜。
而她眼眶通红,死死盯着窗外,原本嫣红的唇瓣,都被咬得发青发紫。
程承给她斟了一盏茶,“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如何抢,也抢不回来。镐京城好男儿多如牛毛,你为何却偏偏看中花思慕?”
程酥酥怒恨地盯向自己兄长,“我为何看中他?!那兄长为何看中君佑姬?!说什么不是我的抢也抢不回来,我问你,若君佑姬有朝一日许配了人家,难道你不想把她抢回来吗?!”
如此质问,程承无言以对。
他坐在边大椅上,轻抚过腰间佩刀,很快起身离开了这里。
程酥酥气得把手中茶盏砸碎在地,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好好的,程姑娘这是在哭什么?”
并不纯正的中原话,从门口响起。
程酥酥抬眸看去,就瞧见呼莫邪撩起一角门帘,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她随手擦去眼泪,期待道:“比赛,可赢了?”
“哼。”呼莫邪跨了进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魏北皇帝突然冒出来顶替了你的位置,生生把比赛局面给扭转了!”
程酥酥看着他在大椅上坐了,不禁愠怒:“没用的东西!那你来这里作甚?!”
“程姑娘,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程酥酥翻了个白眼,因忌惮眼前这位男人,声音到底和缓了几分,“你对魏文鳐,还有那个意思否?”
“她本人,比你给我的画像更美。这般美人,我自然要收入帐中。”呼莫邪指尖敲击着案几,“只是我没料到,魏北皇帝,也对她有意……”
程酥酥想起魏化雨的姿容与尊贵身份,就越发妒忌起鳐鳐来。
半晌后,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主意,唇角流露出一抹恶毒至极的微笑:“从前我们在明德学堂读书时,每次魏文鳐赢了马球比赛,就会在雍华宫设宴,想来,今晚也不例外吧?”
呼莫邪盯着她。
程酥酥低笑出声,“她被野男人睡了,清白早就没了!可偏偏,他们却都不信我的话!我今儿晚上,偏要找证据当众拆穿她,叫所有人都知道,她魏文鳐以公主之尊,被流氓地痞给睡了!哼,届时,她要么嫁给占她清白的流氓地痞,要么远嫁与你!我倒要看看,她还敢不敢再缠着思慕哥哥!”
……
入夜。
雍华宫灯火辉煌,宫女们手捧银壶美酒、果盘佳肴等物于游廊中来往不绝,给寂寂雪夜添上一层奢华与热闹的彩衣。
正殿内琵琶声起,年轻的公子姑娘们觥筹交错,正把酒言欢。
鳐鳐今夜心情不错,正与花思慕、君佑姬等人玩行酒令。
魏化雨靠坐在临近正殿雕门的地方,一手提着酒壶,余光始终落在鳐鳐的面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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