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天牢,他被玄月门的人重伤,至今内伤未愈。
被亲妹妹这么气了下,便觉咽喉处一口腥甜弥漫,眼见着就要涌到嘴边。
他愤然转身,大步离开。
他并不知晓,陈家私底下的所有举动,都被魏化雨收在眼底。
所以他前脚踏出蜜玺宫,后脚魏化雨就遣了张令过来相请。
来到承恩殿,就看见鳐鳐梳着双丫髻,正抱着把粗重扫帚站在低矮灌木边,与隔壁宫殿的苏酒说话。
似是注意到他过来,小姑娘没好气地赏了他一个白眼。
他收回视线,目不斜视踏进殿槛,仍是谦谦君子模样。
魏化雨正跪坐在案几后批折子。
听见他进殿行礼,头也不抬,“你身居大鸿胪寺卿一职,齐国雍王的接待工作,全是你在做。朕且问你,那萧廷琛究竟打算在燕京呆多久?”
“回禀皇上,雍王并未细说。”
陈琅温声拱手。
魏化雨丢下朱笔,起身步到他跟前蹲下。
少年君王一本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告诉那萧廷琛,咱们魏国贫瘠穷苦,供不起他这尊大佛。若他打算继续待下去,就让他交点儿伙食费什么的。”
他看似是漫不经心的举动。
却只有陈琅知道,他拍下来的这些巴掌,究竟蕴含了多大的内劲。
若是平常,他受了也就受了。
可偏偏他肩上受过重伤,伤口才刚痊愈,被这么一拍,缝好的伤口必定要重新崩坏。
他垂眸,
难道魏化雨已经开始怀疑,那夜劫天牢的人是他?
眼底划过深沉,他的态度却仍旧谦恭,“此举于礼不合,将有损我魏北风评,请皇上三思。”
话音落地,落在他右肩上的手,倏然收紧。
魏化雨盯着他,唇角笑容渐盛,“陈琅,这魏北,究竟是你称王,还是朕在称王?”
陈琅沉默。
良久后,他恭敬地朝魏化雨拱手,“臣僭越了。”
语毕,行过退礼离开了承恩殿。
魏化雨盯着的身影消失在廊角,垂眸嗅了嗅指间。
隐隐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儿呢。
……
陈琅强忍着右肩伤口崩裂的疼痛,往逍遥宫而去。
鳐鳐就站在太阳底下对他扮鬼脸。
陈琅面无表情,从她面前走过。
小姑娘正欲奚落这伪君子几句,忽然嗅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儿。
她微怔。
琥珀色的眼眸,清澈见底,不过些微情绪变幻,在旁人眼中却是相当明显。
陈琅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
鳐鳐紧忙跟上,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甩袖怒骂: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自重,勿要离我太近!”
男女授受不亲……
鳐鳐捂住心口,差点儿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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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会开北幕线,两条线齐头并进,昔日的萌宝们会共同打倒大b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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