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铢不曾看他一眼,冷着脸转身走开。
大雪弥漫。
南宫墨静静站在雪地里,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越走越远。
直到男人的身影在雪雾中化作黑点,他才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人,
大约终究是,
遥不可及了。
……
北幕大雪纷飞。
遥远的魏北,却正是鸟语莺啼的暮春。
只是位于地下深处的鬼市里,却是不见鸟语花香的。
魏化雨携鳐鳐下了龙辇,似笑非笑地踏进天香引,“自镐京城一别,萧公子别来无恙。”
萧廷晟步履散漫,跟在他身后两步的位置,瞥了眼鳐鳐的侧脸,笑语嫣然,“听闻皇上迎娶了大周公主,我瞧着你们夫妻感情似是极好,真是可喜可贺啊。”
魏化雨微微一笑,没接话。
大堂中早备好了座位。
他与鳐鳐落座后,淡淡道:“天香引乃是天下有名的清馆,听闻其中美人如云,更兼多才多艺,不知朕今日,可能长些见识?”
萧廷晟同样撩袍落座。
他没及时搭理魏化雨,目光先望向不远处的萧廷琛。
这位同胞而生的弟弟,至今大约仍不知道他的存在。
瞧着坐姿懒散,倒是与他有些相像。
而他身边那位姑娘……
应就是苏酒。
他的未来弟媳。
兜帽下的双眼,盛满了旁人难以窥见的温柔。
魏化雨见他不搭理自己,却只盯着萧廷琛看,不觉皱眉,“萧公子?”
“嗯?”萧廷晟回过神,唇畔漾开笑意,“虽说美人如花隔云端,可皇上既要欣赏,我天香引还是能拿得出几位的。”
“朕眼光甚高,唯有我家风儿这般容貌的,方能入我的眼。”
魏化雨轻笑着,捻了捻鳐鳐的玉手。
萧廷晟看了眼鳐鳐,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响指。
缥缈乐声,徐徐响起。
一道垂纱缓慢自大堂落下,因为光影的作用,垂纱后清晰倒映出一位窈窕美人。
她随着乐曲而舞。
尽管不曾露出真容,可舞姿却极其撩人,再加上原就出众的身段,折腰间越发勾人娇媚。
叫大堂里的男人们,几乎看直了眼。
萧廷晟饮了口茶,笑道:“美人在骨不在皮,所谓美人,应当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如此才能培养气度。而舞技,则更应该是女子的基本功。
“此女乃是我天香引最优秀的舞姬,魏北所有教授舞艺的先生,皆出自她的调教。皇上以为,如何?”
魏化雨捻着腰间玉佩,并不接话。
若他说只是寻常,那么这萧五必定会请他拿出更好的舞姬。
可偏偏,他素来反对铺张奢靡,因此宫中教坊司里只养了几个寻常舞姬,与那垂纱后的女人相比,无疑是野鸡与凤凰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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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抱住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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