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承恩殿,鳐鳐绷着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她抚着胸口坐到圈椅上,感叹道:“我的天,刚刚在城楼上时,我还以为宋蝉衣会和我打起来!吓死宝宝了!”
莫缃銮刚刚还看她顺眼了些,听见她这话,又非常不顺眼了!
他寻个蒲团坐了,稚声道:“美人姐姐,你是大魏的皇后,合该母仪天下,霸气非常!魏北没有禁止女子干政的条条框框,所以我觉得你不如趁坏皇上不在,总揽朝纲,握住大权!或者,你若有野心,干脆趁他不在,自己当女帝好了!”
鳐鳐诧异,“小缃銮,你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才五岁大,就知道什么女帝什么野心,真是人小鬼大!”
莫缃銮噎住。
鬼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这仇人之女筹谋将来?!
关键还被人拒绝了!
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小家伙不高兴地冷哼一声,跑了。
魏化雨的离开,对鳐鳐而言影响倒也不是很大,她天生乐观,总能给自己找乐子,今儿在御花园开个花宴,明儿在风亭水榭弄个茶会,等下今冬的第一场雪时,又不厌其烦地下帖子邀请京中贵女进宫,带她们一道赏雪。
她把中原皇宫里的很多游戏都教给魏北的贵女玩,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凭着出色的游戏技艺征服了很多少女,轻易就获得了她们的认可。
宋蝉衣每逢宴会必定到场,身边簇拥着一群姑娘,仿佛两拨人马对峙似的,与鳐鳐她们分庭抗礼,每次游戏,必定分属两个阵营。
皇宫中看着其乐融融,常有姑娘家的欢笑嬉闹,可朝堂里,却是暗暗波涛翻涌,凶险异常。
然而魏化雨到底布局在先,宋家虽有意趁他不在妄图吞噬朝堂大权,终究棋差一招,不能完全如愿。
这般看似平静的局面一直持续了两个月,直到被一封书信打乱。
是宋家的家书。
宋蝉衣坐在书房里,看着信上字迹,半点儿表情也无。
这是她兄长宋仪亲笔写就的,说是父亲战死。
至于怎么战死的,只寥寥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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