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延敬面色一寒,“你是在质疑我的话?”
“大少爷,下官知道您会生气,但这是攸关生家性命的大事,下官只能得罪了。”
下面的官员也不含糊,即便娄延敬已经很生气了,他们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娄延敬越生气,他们就越加肯定其中有猫腻。
见过娄家附属臣子后,娄延敬便去了书房。
娄昭正在擦剑,闪着寒光的宝剑,一看就很锋利。
“父亲。”娄延敬面无表情的唤了一声,即便在外面长袖善舞的他,也无法用平和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在他的面前,永远是冷着一张脸,还不如对待着他的宝剑有温度。
娄昭抬头一看,双目如炬,“没有策反成功?”
“父亲!”娄延敬大步走进去,“姑妈是我们娄家最坚强的后盾,进宫帮姑妈是我们的责任,您为什么迟迟不下令?”
娄延敬万分不懂,他和太后姑妈的感情一向很好,怎么到了父亲这里,就这么冷淡了,父亲和姑妈是亲兄妹不是吗?
“你错了。”娄昭站起来,挺拔的身躯给娄延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你姑妈不是娄家最坚强的后盾,我们娄家,才是你姑妈的后盾,没有娄家,你姑妈也无法和萧贵妃抗衡,皇帝对后宫的态度很明显,他属意的是贵妃娘娘,可是你姑妈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到这个时候都不放权,处处掣肘,才让皇上和她离心的,亲如母子,却不如长广王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亲厚。”不知道他那个贪恋权势的太后妹妹,有没有自己反省过,自古以来,有哪个君王喜欢别人指手画脚?
况且,娄昭眼神闪了闪,皇帝根本就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吞懦弱,等皇帝真正计较起来的时候,他那个太后妹妹,才不知道该是如何收场。
“父亲!姑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娄家,她已经是大齐的最高掌权人了,对娄家一直有所照拂,我们和姑妈是一条船上的,姑妈平安了,才有我们的富贵。”
“和你姑妈保持点距离吧,别忘了,大齐的皇帝,姓高。”
“父亲,你……”
“总之,为父是不会同意出兵的。”
言罢,娄昭便不再说话,对于这个偏文的儿子,他似乎真的没什么话说。
娄延敬见此情况,万般无奈,只得气愤不已的走了。
“大哥?”娄延毅刚从外面回来,就见自家大哥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见是没心没肺的二弟,娄延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外面晃荡!”
娄延毅长得虎头虎脑的,性格却很开朗,听自己大哥的问责,只好抬头看天,“还很早。”往常这个时候他还在军营里摔跤呢。
娄延敬气结,“我说的是那个‘时候’吗?算了,我干嘛和你认真!”自己只是被父亲气糊涂了。
见娄延敬一脸便秘表情的离开,娄延毅耸耸肩,“真实的,不就是和父亲意见不和吗?生什么气,皇帝家的事情,也是我们能轻易插手的?”他这个大哥就是想的太多。
“反正父亲都不在意,我管那么多做什么,哈,今天沈嘉彦那个臭小子又赢了我,明天一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娄延毅咕哝着回到自己的住处,这些话语,也只有夜风听见。
于是,外表粗犷的人,并不是没有一颗仔细的心。
含光殿
黎筠果然不负萧唤云所望,将药给配了出来,“娄太后做的太细致了,从来没有一个母亲,会在那么早的时候给自己的孩子下药,定喘丸在一般的时候没事,但是,一旦和生石花混合了,就会让人陷入沉睡。”但是,现在怎么会有生石花?
“生石花?”萧唤云有些奇怪,闻所未闻。
“很少见,我曾有幸在师傅那里见到过,这一剂药,太后可真是煞费苦心。”
“哼。”萧唤云冷哼一声,“看本宫怎么把她的爪牙全部抓出来。”没有内应,谁敢轻易对皇帝的饮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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