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猜猜我有多爱你
黎铮和江以萝婚后准备住进江家大宅。
江东以为写在女儿名下的大宅和那两艘十万吨游轮一样是黎铮送上的聘礼,并未起疑。
这两艘游轮原本是江东为女儿打造的嫁妆,如今反被黎铮拍下作为聘礼,失而复得,另有一番意义。
筹备婚礼的半年,旧宅被翻修一新,江以萝的珠宝店顺道也扩大了一倍,主楼有一半用作工作室,小白楼作为新房。
黎铮特地给岳父留出了原本的房间,在南方做生意的江东却无暇住过来。
江以萝和黎觅有过节,原本以为去黎家见家长会尴尬,忐忑了足足一周,没想到竟然顺利过关。
从黎家出来,红包收到手软的江以萝满脸都是松快的笑,婚礼还剩一周,一切都很美好,两人唯有在何时生孩子这件事上迟迟达不成共识。
才二十四岁的江以萝有意去香港念珠宝设计,自然不肯结了婚立刻生孩子。
三十一岁的黎铮原本并不急,却因不想和太太两地分居,拿孩子做借口。
“这个专业大也有,为什么非得走?”
“因为香港的珠宝业更发达,姜侨安也去进修,只有半年而已。即使不去,我也没准备立刻就要宝宝,我还没做好准备呢,当妈妈至少要二十八岁之后。”
“你二十八的时候我都三十五了。”
江以萝白了他一眼:“你老你有理!”
黎铮皱眉不语。
见未婚夫冷了脸,江以萝轻咳一声,抱住他的胳膊,笑着转移话题:“后天不是去领证么,之后我们去哪里庆祝?”
黎铮的脸色稍稍缓和,伸出手咬牙切齿地拧了拧她的耳朵:“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
从民政局出来,黎铮驱车把江以萝带到了码头,牵着她的手走上了游轮。
这两艘游轮只装修了一半,江东就破了产,因此江以萝还是第一次上来。
走进主宴会厅的时候,她忽而想起了初遇黎铮那日做的梦,只觉荒唐可笑。
游轮虽远不及她梦中那般金碧辉煌,但低调雅致的内饰更合她的心意。
因黎家催得急,婚礼仅有三个月的筹备期,江以萝倒是不在意排场,黎家的要求却十分高。
离婚礼仅剩下五日,船上已有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布置会场。
船是半个月前才交付的,空气里仍有淡淡的油漆味。
黎铮牵着江以萝的手乘电梯上了游轮顶层,推开主卧的门,江以萝立时惊呼了出来。
诺大的套间完全按照她的喜好布置,房间的一角摆着被她冷落已久的大提琴,临海的露台上隔出了一块近二十平的玻璃花房,里面种满了她钟爱的红玫瑰。
原来这方小小的海上玫瑰园就是黎铮送她的贺礼,难怪他会说“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告别少女时代、初为人妇,江以萝的心中原本存着一丝惆怅,眼下却只感慨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在一无所有之后,收获这样一份幸福。
香槟一口未动,江以萝便已微醺。
看着不远处缓缓沉入海中的落日,靠在黎铮肩头的江以萝正想表白,却听到未婚夫状似无意地问:“刚拍到这艘船的时候,我上来看过,装修了一半的船上到处都是J&J的标志,是什么意思?”
江以萝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直起了身。
这艘船造好开始装修时,她和季泊均刚刚订婚——J是江,J自然是季……
当年她做季泊均的脑残粉时,还想把这两艘船命名为萝卜(泊)一号、萝卜(泊)二号来着,因为爸爸执意反对,才改成了如此缺乏创意的J&J……
中二的年纪,谁还能不留下点黑历史QAQ……
“有人送晚饭过来吗?还是我们俩一起做?”
江以萝想转移话题,却见黎铮目光沉沉。
六点一过半,超五星酒店的主厨就带着助理登了船。
不知是主厨发挥失常,还是黎铮脸太黑,整顿饭江以萝都惴惴不安、味同嚼蜡。
餐桌一撤走,她便抱住黎铮的腿求饶:“老公……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怀,你这么一直板着脸,是不是太浪费了?”
“哦?怎么才算不浪费?”
江以萝咬了下嘴唇,伸手去解他的衬衣纽扣:“至少一夜七次……我记得你最多只有三次哦。”
黎铮眯了眯眼:“待会儿你别哭。”
江以萝那声“切~”还没讲出口,黎铮便欺身而上。
最后关头,他忽而皱眉:“船上没有套。”
决计献身以平老公心中之气的江以萝丝毫都没犹豫,妩媚地一笑,软声软气地说:“没有就没有呗,有小小铮了就生下来。”
黎铮的眼睛亮了亮:“你说的?”
……
酣战一夜,却只有五次。
次日一早,江以萝恨得不肯起床,为了报复,强撑着露出脑袋嘲笑黎铮尚未达标。
“你确定少做了两次是怪我?”
江以萝意识到危险,不敢再作死,顿时把脑袋也藏进了被子。
两人补眠到中午才下船去火车站接江东。
把妻子和岳父送回小公寓,黎铮正要离开,江以萝却殷勤地执意要送他到小区外。
一走到楼梯间,黎铮便笑:“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这还是你第一次出门送我。”
“小区里就有药店,你快去买药。”
“什么药?”黎铮一脸不解。
“你说呢!紧急避孕药,毓婷知不知道?”
见黎铮不答话,江以萝又推了他一把:“现在就去买,越早越有效!”
“昨天你不是说要给我生宝宝吗?”
江以萝斜了他一眼:“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亏你也信?”
“……”黎铮无语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药递给她。
江以萝狐疑:“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你进站接爸的时候。”
江以萝看也没看就径直吃下,顿感安心不已,她踮起脚尖吻了吻黎铮的脸颊:“乖啦!我们明年再生宝宝。”
……
一个月后,准备去度蜜月的前一天下午,姨妈迟迟未来的江以萝拿着某试纸从洗手间冲了出来。
“黎铮,这试纸你哪里买的,可能坏了,你快去再买三个回来!不!十个!”
黎铮侧头瞥了一眼,看到那两条红线,笑得眉眼弯弯:“买什么买,你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从医院出来,算了算日子,江以萝大惊失色:“完了,黎铮,是领证的那天……我第二天吃药了……会不会影响到宝宝……这孩子还能不能留下……都怪你居然一夜欺负我五次,药都失效了。”
“两颗维生素能影响什么,不过蜜月是度不了了,你那个什么进修也去不成了。”黎铮一脸惋惜。
江以萝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领证那天从一开始他便是故意在算计自己,气到恨不得一口咬断黎铮的脖子。
可任凭她又抓又咬又打,黎铮的脸上却始终漾着笑。
这一晚,江以萝没让他进门,黎铮倒极有骨气地没再敲第三次。
他打了几通电话,约一众狐朋狗友出门喝酒。
季家三兄弟、傅岳、宁御都到了。
分享完喜讯,黎铮一脸同情地拍了拍傅岳:“你怎么有空过来?前两个月一直不见人,又被那丫头甩了?照这样下去,我孙子出生你也未必能当上爹。”
傅岳心情正差,瞪了他一眼,并不搭话。
单身的季泊均虽觉得黎铮幼稚可笑,心中却难免泛起了酸。
被小女朋友缠得头痛,想甩又甩不掉的宁御望向黎铮的神情宛如在看智障。
季泊川年纪小,不敢打趣黎铮哥,中规中矩地道了声“恭喜”。
刚刚当上爹的季泊谦先说了句“恭喜”,片刻后又忍不住叹气:“终于有同命相怜的了。不是我打击你,受罪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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