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蕃予川通往绯山城的道路上,岗城结忠一直在打马飞奔,今日去主公大营那里商议军务,他怕绯山城营地有什么变故于是连晚饭也没有吃急匆匆地想回到营地。
绯山城依然在哪里,城外不远处的一座村庄已经变成了营寨,巨大的木栅栏将营地将这不大的村子包围。六百精锐的宏前备军势驻扎于此,只是整个绯山城一直安静得可怕。连夜晚也看不见城内有一点火光,仿佛一座死城一般,但宏前备的军势们知道这城其实处处杀机,昨日就有哨探靠得太近的足轻被手里剑和箭矢射杀,损失了六人。
夜晚阴沉得可怕,绯山城一直由原山一族掌握,在臣服南部家以后现在又是八户政荣的家臣,但投靠八户政荣的时间尚浅根本谈不上忠心不二。
“什么动静?”一名巡逻在村子周围的伊源家足轻突然看见有一团黑影闪过,他拿着火把走到灌木后一看是只全身发抖的小狗,松了一口气。
“什么情况啊?”
同队的几人看见他离队问道:“小四郎怎么了?”
“啊!抱歉,没事,是只狗。”“走了,快跟上。”
小四郎连忙回答:“是!”,他看了看狗狗然后离去转身向队伍走去。
突然一个黑影捂住他的嘴,冰冷而锋利的短刃划过他的喉咙,然后全身失去生机,双眼原瞪一脸惊恐。
那巡逻的足轻头看见同样穿着伊源家足轻眮丸的人走过来。
“小四郎,臭小子想挨军棍吗?这么慢?”
那足轻头看小四郎走过来低着头不语,他气乎乎的走了过去,一把拍在那人肩膀上,那人还是低着头,他没有看见阵笠下阴冷的目光。
但足轻头却看见了一点那衣服上的血迹,警惕的他条件反射般的连忙后退,但为时已晚那人已经将短刃刺进他的心脏,突然巡逻队周围出现一大群黑衣人,各种各样怪异的武器快速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散!”
那穿着小四郎衣服的人抬起头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四散不见,可见其训练有素。
整个村子和营地格外安静,除了守卫和巡逻的足轻,其他没有任何声响。
一群群蒙着面巾,穿着黑衣的人,在阴影处葱四面八方靠近村子。
那穿着小四郎足轻服的人,趁着黑夜也翻过木栅栏走进了村子,他往中间大将房间走去。
或许是围城的太久,也或许是岗城结忠还未归来,营地的巡逻足轻比平时少了一些。
现在整支宏前备由结忠的副手后滕师本统领,他今天早早的安排了监视绯山城这座鬼城的任务,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起身喝水,他的房间正好在岗城结忠的对面,由于今天大将不在,所以那里并没有守卫,他从窗户可以看见远处大将的房间。
他突然看见一个足轻往那里而去,而且身形怪异。他拿起佩刀,走了出去。
“不在么?”那人喃喃自语,言语中有些失望。
“你做什么?大半夜不休息,擅自离帐。”
那人身形停了下来,突然他手臂一甩三枚飞镖往后滕师本面门而去。
后藤大惊,连忙身影转动,避开暗器。他感觉到了危险,居然有人能闯进来,他立刻吹响竹哨子,尖锐的声音想起。营地砦楼上的铜锣也立刻响起。
只见那人一扬起头,微微一笑。脸上横过鼻梁的刀疤格外显得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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