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欢叫了一声,死死地扒住树皮,然后开始尝试着一点点的往上蹭。
“这位兄台,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蹭地起劲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骇得若水差一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才刚刚在那个该死的屋顶处分开了没有多长时间,若水自然记得这个人是谁。没想到莫名其妙把她一个人扔在屋顶上,自己没头没脑跑掉的那个呆瓜,居然兜兜转转的又和自己碰面了。
不过,听声音好像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若水只疑惑了一小会儿,便释然了。
她现在衣衫凌乱的趴在一棵大树上,看不出身形姿态,又看不见脸,也难怪他认不出来。
做什么?我在爬树啊!看不见吗!
心里还记挂着一个人被留在屋顶的怨气,若水忿忿的没有吭声,而是卯足了劲继续蹭着。然而后边那位倒是热心肠,听脚步声竟然渐渐走近了。
“你……是不是在蹭痒痒?”
来自身后很近的地方,那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只是语气充满了迟疑,显然他自己也不认为这个想法是对的。毕竟要蹭痒痒那也是手抓不到的地方才会找树,面前这个人却是整个人抱在树上,如果是正面的话,好像哪里都能够到的吧~
听到这句问话,若水手脚一软,差点前功尽弃。
蹭痒痒?这货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个理由的!她的样子哪里像是在做这么猥琐的事情的!
其实,也不怨人家凉生这样想,主要若水自以为成功的窜上了树,根本就是只挂在离地不足一尺高的地方,只不过因着整张脸都贴在树上,连摆动脖子都困难,更别提往下看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上,还一门心思的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很快就能上树了。
事实上,以她目前这个速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天黑都够不到第一根树枝。
你才蹭痒痒呢!你全家都蹭痒痒!
若水在心中破口大骂,不过骂归骂,她对自己这点水平还是有一个初步估计的,知道自己要真是较上劲了,恐怕今天晚上都别想爬上去。
所以心里骂归骂,实际上却沉默着继续往上蹭着。
凉生也很纳闷,他平时其实并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眼前这个家伙他从大老远都已经瞅见了,大半个时辰都在一门心思的往树上蹭,却始终只能挂在离地极近的地方,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去问问他到底打算干些什么。
“喂!兄台,有什么能让我帮忙的么?”
还以为若水没听见自己说话,凉生又往前凑了几步,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友好。
哪知若水蹭了这半天,早就已经用尽了体力,突然又被拍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毫不意外的直接就从树上掉下来了。
“喂!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老是和我过不去!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咕噜从树上滚了下来,若水的怒火已经彻底沸腾了。她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土坷垃,直接就往凉生脸上甩去。
要是能被这把土坷垃给击中了,凉生这辈子练得武也就白费了。只见他随手挥了几下,那一大片天女散花的攻击就已经被他扫到了两旁,竟是一块都没能粘上他的衣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