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脸与他相别过之后,回到了天牢之中。此时的若水已经开始准备受刑,单薄的囚衣罩在她身上,越发显得她纤细单薄。而肥脸看到她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禁将手中的瓷瓶攥得越发的紧了起来。
“真拿那个丫头没办法,拿着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当回事,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程太医就好像是一个心疼孩子的老者一样,一边絮叨着,一边从药篓子里挑来挑去,看在肥脸的眼里,与往常那种谨小慎微的模样完全不同,看上去就像是个最普通不过的老人而已。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肥脸突然禁不住问道。
那程太医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了肥脸,问。
“她没跟你说起过么?”
随即又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说。
“也是,这丫头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对自己太狠了,对别人又太好,看上去是个聪慧的丫头,其实啊~心底里善良的就像个傻瓜一样~”
原来,若水在旁人的眼里是这样一个人么?
肥脸原本对若水的第一印象,在程太医的絮叨之下,逐渐地变得完全不同了。那个面对外臣时慷慨激昂的巾帼女英雄,如今却好像变成了一个傻傻的丫头,只知道对别人好,不知道对自己好。
“程太医就不怕帮了她会受牵连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她现在在天牢里,所以你连问都不问这毒药是干嘛的,这样真的好么?”
其实,这句话肥脸是不该问的,因为一旦程太医改变了主意,若水的全盘计划都要出现动荡。所以,肥脸问出口之后也有些后悔,不过他还是自我安慰道,权当是检验一下程太医的忠诚度和计划可行性了。
肥脸的话音刚落。程太医就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凝固。这样的表情让肥脸的心骤然提了起来,心想这人的忠诚度不会差到这份儿上吧?
“她肯定不会害我的。”
半晌,程太医就挤出来了这么一句话。然而脸上的表情还是带着些许疑虑,好像刚才说的那句话并不是说给肥脸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肥脸几乎都要忍不住问他确定么~但是最终还是生生地忍住了。他至少还知道自己的立场是什么,已经乱说过一次了,再怎么样也不能继续胡说八道下去。
“这药。吃过之后一炷香内就会毒发,毒发时剧烈腹痛,十二个时辰之内必须服下解药,否则就会吐血而亡。瓶中有两粒药丸,解药即是毒药。”
最终,程太医挑出了一个朱红色的小瓷瓶,踌躇了半天才递到了肥脸的手中,交代得也甚是仔细。
“剧烈腹痛……有多剧烈?”
肥脸忍不住问道。
“肝肠寸断。”
程太医正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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