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辉无奈的点着头,这么多人看着,陈兴又如此说了,他要是坚决要到外面打电话,反倒是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让人觉得自己心虚了。
拿出手机就拨了儿子的号码出去,秦建辉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烦躁和焦虑过,儿子是枪击案的幕后指使者?秦建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儿子虽然混蛋了点,但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秦建辉这会也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接到父亲的电话时,秦守正此时正在外面到处找着女子的人影,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从他拨打女子的号码一直都提示关机,到现在连女子的人都找不到了,秦守正心里愈发堵得慌,女子叫蓝月,是在当地一家高级会所上班,秦守正去问了一下,会所的工作人员说女子两天前就辞职了,秦守正赶紧又到女子的住所去,结果房门紧锁着,大门上更是贴上了大大的‘招租’两字,秦守正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照着上面的号码打过去,那边的房东告诉秦守正,原来的租客已经退房两天了,秦守正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失魂落魄的从小区里出来,开着车在大街上四处游荡着,还不时向外张望着,幻想着能够看到女子的身影,秦守正要是不问个清楚的话,这心里就踏实不了,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太蹊跷了,秦守正不敢想象真要是跟他有关,这事怎么善后。
“守正,你现在在哪?”电话打通了,当着段国荣等人的面,秦建辉也不敢多说什么,沉声问道。
“在市区,爸,有什么事?”秦守正心不在焉的应着,也没去注意父亲的声音。
“现在到医院来一趟。”秦建辉面无表情的说着,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秦守正到医院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分钟后的事情,一到五楼,就看到五楼一个病房外挤了不少人,秦守正走了过去,才知道那正是自己要进去的病房,走近时,看到市委副书记刘建川和常务副市长曾发展等人站在门口,秦守正惊得睁大了眼睛,他们秦家在东州市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权贵家族,对于市里的领导,他倒是认得不少。
“爸,大伯。”秦守正进了病房,就看到了自己那当省委副书记的大伯也在,赶紧打了招呼,随即规规矩矩的站着,一颗心高悬了起来,他已经看到了病床上的陈兴,还看到了省委书记段国荣,那可是东江省的一把手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守正低头看着地板,现场的气氛很是诡异,特别是他一进来,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他身上,就连段国荣都是盯着他,这让秦守正很不适应,就算是他再笨,也知道情况有点不对劲,要不是自个父亲和身居高位的大伯都在这,秦守正怀疑自己都要站不稳了。
张““国中””此时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看着段国荣,他也把信纸给对方看了,此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这个省委书记想怎么处理,我看着呢。
段国荣转头朝市公安局局长牛兴平看了一眼,招手将对方叫到跟前来,他毕竟不是专业的警察,破案这种事不是他所擅长的,况且段国荣自恃身份,总不至于问话还要他一个省委书记亲自出马。
“秦守正,你刚才在哪?”牛兴平得了段国荣授意,也只能当场问案,这会他也管不上秦守正跟秦建德是叔侄关系了,反正他现在后头站着段国荣。
“我…我…”秦守正本就心虚,此时被突然问得答不上话来,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眼下这阵势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他过来又是为了什么,然道别人也认为陈兴被枪击的事跟他有关?
秦建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说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这时候掉链子岂不是徒增别人的怀疑,不动声色的看了大哥秦建德一眼,秦建辉轻咳了一声,“守正,刚才有人说你是今天这起枪击案的幕后主使,这事跟你有关吗?”
“啧,谁让你开口的?没让你说话就把嘴巴闭上。”秦建辉一开口,张““国中””就不乐意了,瞪了秦建辉一眼,不得不说,秦建辉这话跟秦建德说给秦建辉听一样,有故意帮秦守正的嫌疑,人家是父子俩,这样做其实是再正常不过,张““国中””却是容不得这些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耍心眼。
且不说张““国中””毫不留情的训斥秦建辉的话让秦建辉这会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下不来台,秦守正听到父亲的话,登时脸色大变,尖锐的叫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陈司长是部里下来的领导,我一向对其很敬重,再说我和陈司长之前也没见过面,无冤无仇的,我怎么会指使人杀害陈司长,这是陷害,是有人陷害我。”
“又没人就说是一定是你做的,你这么紧张干吗?”张““国中””眼神凌厉的盯着秦守正。
“我…我,有人冤枉我,我当然要赶紧解释。”秦守正不知道张““国中””是啥人,回了一句。
陈兴一直在看着秦守正的表现,要说在这封来历不明的信送进来之前,陈兴真的没把枪击案跟秦守正联系在一起,起码刚才还没有,他甚至还想着自己是被误伤还是有人要谋杀他,如果是后者,嫌疑最大的自然也就是秦家父子,毕竟这两人有害他的动机,但陈兴终归是不相信秦家父子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此刻,陈兴对秦守正的疑心却是越来越重。
“秦守正,前晚在学校里喊学生伤我的就是你吧?还有,昨天下午那坐在奥迪车里撞死学生后逃逸的也是你,我想你是在看到我朝你车子走过去后才惊慌失措的开车走的,不知道你怎么解释?”陈兴开口问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