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局长如果想知道在监狱里的生活是否惬意,可以自己来体验一下嘛,以杨局长的身份地位,想要在监狱里体验生活,想必是很容易的事。”邢天德戏谑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像一般的犯人那样对杨振这个公安局的二把手噤若寒蝉,事实上,他也不是一般的犯人。
“看来刑秘书还没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态,还当是在以前?”杨振冷笑了一下,“邢天德,我叫你一声刑秘书,你还真当自己还是那位风风光光的刑秘书?”
“我可不敢那样想,是杨局自己这样说而已,咱如今只是个啥都不是的犯人罢了,今天看到杨局出现在这里,眼睛都差点没掉下来,哪里还敢当自己是以前的大秘书。”邢天德转了一下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很不习惯这样被人俯视着,要抬着头跟人说话。
“是嘛。”杨振不可置否的笑笑,他能感觉得出来,邢天德骨子里还有股傲气,这种傲气在杨振眼里当真是可笑的很,一个沦为阶下囚的人还没有自知之明,可悲的很。
“要不然呢?”邢天德淡然笑着,“难不成在杨局眼里,我还有骄傲的资本不成。”
“有些人,就算是明知自己没有骄傲的资本也高傲的很,这种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难怪会沦落到这么不堪的境地。”杨振变相的讽刺着邢天德,邢天德已经站了起来,和他平视着,杨振话说出口,突的觉得自己也是吃饱了撑着,邢天德都已经是小人物一个了,自己还跟他浪费口水,嘲讽对方一点意义都没有,传出去还让人笑话了,说他一个常务副局长竟然跟一个犯人在斗嘴,自掉身价了。
邢天德对于杨振的讽刺丝毫不以为意,神色淡然,杨振瞅了瞅对方,也懒得多废话,“邢天德,听说你要见陈司长?”
“嗯?”邢天德神色一动,表情第一次露出了异样,若有所思的望了杨振一眼,“我说今天是什么风把杨局给吹来了,敢情是受陈兴的委托?”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杨振哼了一声,“让人给邓莹打电话的是你吧,嘿,还搞得挺神秘的,你以为就你现在的身份,陈司长是你想见就见的嘛,还让人传话给陈司长,让他来看你,你当自己还是个人物不成。”
“我从没当自己是个人物,以前没有,现在更不敢想,不过我托人给陈兴传个话,让他有机会到海城来找我叙叙旧,这好像也跟杨局你没关系。”邢天德撇了撇嘴,“怎么说我跟陈兴也有朋友情谊,我和他都一块给周书记当过秘书,交接工作的时候我帮过他不少,就冲着这份情,我让他来找我似乎不为过吧。”
“哈,你跟陈司长还有朋友情谊?”杨振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邢天德,你自己陷害过陈司长,难道你自己忘了不成,还想说你跟陈司长有交情?我都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你还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杨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话,如果你只是来当着我的面故意冷嘲热讽几句,那我想你目的也达到了,现在可以离开了,我这个小牢房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也亏你堂堂一个大局长竟然有兴趣来讽刺一个犯人,杨局,您可真是宰相肚量。”邢天德脸色冷了下来。
邢天德对杨振的态度一点都不客气,杨振也是冷笑连连,“邢天德,我也懒得浪费时间在你身上,我今天来就想向你要样东西,你以前陷害过陈司长拍的那些照片还有底片放在哪里?你要是识趣的话,最好自己交出来,不要耍什么花样。”
“杨局,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好笑了,我听不懂你讲什么,也没有你要的东西,杨局要是没啥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这小牢房脏得很,怕玷污了杨局您的身份。”
“邢天德,敢情你也知道这里是监狱。”杨振冷笑,“你应该知道在这里面,你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你要是不配合,我不介意让你体会体会监狱里的真正生活是什么样,到时候就怕你这个身娇肉贵的人经受不住,别当自己还是个人物,你现在啥也不是,别人想把你捏圆搓扁你都只能受着。”
“进了监狱,本来就是受罪来着,杨局要是收拾我也就是张张口的事,我也不能怎么样,当然只能受着。”邢天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看着邢天德老神在在的样子,杨振眉头抖了一下,那是发火的前兆,要不是陈兴交代他先不要用过激的手段,杨振险些就忍不住要在今晚就给邢天德一点颜色看看。
监狱里的这一幕在上演着,酒店里依然是觥筹交错,宴席结束的时候,陈兴已是喝得红光满面,今天晚上,陈兴是真正放开了喝,他也不能不喝,大学的老校长,还有曾经教过他的老师们,面对这些人,陈兴不喝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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