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陈书记说不知道,那我就要问第二个问题了,根据我们对黄江华的审讯和他的主动交代,他说您是知情的,不知道陈书记有什么解释?”
“胡说八道。”陈兴怒声而起,瞪着眼睛想发火时,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几人是上面下来的办案人员,深吸了一口气,陈兴将翻腾的怒火压了下去,强迫着自己冷静,问道,“黄江华真是这么说的吗?”
“黄江华要是没这样说,难不成我们还会杜撰不成,陈书记,请注意您的言辞。”领头男子寒声道。
“如果黄江华真这么说了,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我倒想问问他,我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陈兴面无表情,此时的他,心里已经不只是怒火,还有说不出的失望和不解,他待黄江华不薄,更没将他当过外人,黄江华为何要污蔑他?
“我想同黄江华见一面,不知道你们能否安排?”平息了一下心情,陈兴道。
“因为案子还在调查过程当中,而且鉴于陈书记您和黄江华的关系,所以陈书记的要求恕我们不能满足,还望陈书记谅解。”领头男子歉意的摇了摇头。
“是不能满足还是内心有鬼,我看还两说呢。”张义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书记,今晚过来只是简单问您几个问题,现在我们先告辞了。”领头男子站了起来,识趣的不去回应张义的话,这会多呆也没意义,他已经准备打退堂鼓。
朝身后几人使了使眼神,领头男子说走就走,快步离开了别墅。
“嘿,这帮人今晚过来肯定不只是问问题这么简单,一开始还说协助调查呢,八九不离十是准备把你带走。”张义目视着对方的影子消失在门外,脸色难看的说了一句。
“他们这么做就不怕把事情闹得无法收拾?”陈兴皱眉。
“不是他们要这么做,而是背后的人在指示他们这么做。”张义神色不善,“你没听刚才他们说你那秘书招供说你早就知道他违纪的行为,抓住这一点,他们说是带走你协助调查,事后完全能堵住别人的嘴。”
张义提到黄江华,陈兴就忍不住苦笑,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没想到身旁养了这么多白眼狼,黄江华是我在南州任职时亲自挑的秘书,也改变了他的命运,这种时候,他却是反过来污蔑我。”
“或许他也是被逼的,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有太多不寻常的地方。”张义摇了摇头。
两人说着话,同时也讨论起了今晚的事,正如同张义所说,今晚这些人过来,很有可能就是要直接带着他,恰好也就是在张义在才打乱了对方的计划,因为就是在张义说出自个姓张后,领头那男子才突然态度转变,很显然,对方也猜测出了张义的身份。
但凡事有利有弊,张义的出现固然打乱了对方的计划,但也让对方知道,张家已经提前做出了反应。
两人讨论了许久,最后,陈兴再次给老丈人张国华打了个电话过去。
……
一夜无话。
次日,陈兴一大早就去上班,而张义,则坐车返回了南州,今天就要回到京城去。
办公室里,陈兴时而挥笔疾书,时而停下来,脸上的神色带着些许不甘又有些沉重,仔细看他纸上所写的内容,分明是在写信,那首行的标题赫然是‘辞职信’,而在次行的称呼上则写着‘尊敬的南江书记’。
但凡是稍微了解一点南海官场的人,谁都知道年初在福佑军调任中央后,新调任南海的一把手是从东青省平调过来的许南江。
此刻,陈兴正给许南江这位省委一把手写着辞职信。
窗外的花草绿意盎然,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快啼叫着,五月的天,正值春夏之交,满目葱绿,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不少了。
陈兴站在窗前,日子一天天的在过,春天的脚步还未离去,夏天的影子却是已经到来,站在窗前沐浴着阳光,已让人感觉到些许夏季的炎热。
桌上的辞职信已经写好,陈兴的心情有些压抑,任谁在这种时候也不可能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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