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房
喜宴散后,夜倾昱便直接回了书房中,并不曾去后院哪处留宿。
此刻他神色严肃的望着手中的书信,眉头不禁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郑萧然为何会忽然回城?”之前不是说还要过一段时日吗?
“回殿下的话,属下也是方才得到消息,想来是他刻意隐匿了行踪。”
听闻燕洄的话,夜倾昱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书信,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忧色。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郑萧然不该这么快回城才对。
今日瞧着他看向云舒的神色,似是有些不自然,不过想来他也不敢确定,只会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看来近几日要让云舒安分的待在皇子府中了,毕竟丰鄰城就这么大,难保哪日在外面的时候不会遇上,那时就麻烦了!
回神间瞧见燕洄欲言又止的样子,夜倾昱不禁颇为好奇的问道,“怎么?”
“就是……属下听闻那个云舒被皇子妃罚跪了……”
闻言,夜倾昱的眸光不觉一凝,随后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了拇指上的扳指。
“还有呢?”
“好像她的额头也被打伤了!”
听闻燕洄的话,夜倾昱的眉头却不禁微微挑起,眸中极快的闪过了一抹诧异。
受伤?!
那丫头有可能会让自己受伤吗?
不过依照他对卫菡的了解,打骂下人这样的事情,她倒是的确做得出来。
云舒……
“不必理会,她若是连这点事情都需要旁人出面的话,那倒是本殿看走眼了。”
“是!”
话落,书房中便再次陷入了沉寂。
……
入夜之后,整个皇子府都安静了下来,绮兰苑中已经熄了灯烛,看起来一片漆黑。
云舒一个人跪在院外,伴随着黑夜中微凉的风,她方才微微抬起一直低垂的头颅。
那幅画儿……
她早前便知道会有人掉包,但是却并没有想办法防备,反而还只当不知的让对方得了手。
至于那所谓的画了一半的扳指,其实是她暗中加上去的,只是未免有人看出笔迹不同,是以她不敢画全。
想到笔迹,云舒的眸光不觉一闪!
今日在众人面前呈现出来的这幅画与卫菡的笔迹没有半点不同,倘或不是她事先便知晓事情的经过,怕是也会认为这是卫菡亲手所绘。
可是事实上,这根本就不可能!
能够模仿卫菡的画技,还能够如此熟悉她的心思,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云舒觉得,她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猜测。
还有方才在院门口处偷窥她的那人,想来今次也要一并将其解决了才好。
就这般胡思乱想的跪了一整夜,待之翌日破晓时分的时候,云舒觉得她的双腿好像都失去了知觉似的。
她方才准备要起身,不料双腿却不听话的软了一下,整个人便踉跄了一步。
见此,云舒不觉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道自己如今还真是金贵的可以,不过跪了一晚上而已,竟然就这般了。
以往……
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往之事不提也罢。
一步一顿的回了房中之后,还未等云舒坐在榻上,卫菡那边便来了消息,只言要传她前去伺候。
闻言,云舒瞬间握紧的拳头又缓缓的松开,最终起身朝着正房而去。
未成想这位皇子妃的气性还真是大,已经一夜过去了,她竟然还想着要折腾她!
既然如此,那她今日便舍命陪她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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