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疯了呢,大晚上的你出来之前不能先知会一声吗?!”
“姐姐,这里是皇宫,我能溜进来见你一面就不错了,我难道还敢击鼓敲锣的告诉所有人前来接驾吗?”说完,玄姬不禁冷冷的瞪了云舒一眼。
懒得与她在此多费唇舌,云舒一把扯过她说道,“我有件事……”
“面谈。”
话落,玄姬便转身欲走。
只要云舒说有事,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还是不听为好。
猛地一把扯回玄姬,云舒一脸鄙夷的望着她说道,“江湖儿女讲点义气行不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难道真的忍心对我见死不救吗?”
“死?你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先答应帮我一下。”一边说着话,云舒一边拿手暗戳戳的戳了玄姬两下。
“先被扯那些没有用的,你先和我说说,你不是皇子府的婢女吗,怎么今日又跑到宫中来了?”她初时还以为是下人看错了呢,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见今日这般情况实在是遮掩不过去,云舒便只能对玄姬照实言说,“我的身份有些特殊,夜倾昱他外出行猎去了,未免我在皇子府中不安全,是以才被他送进宫来的。”
“那你就好好在这儿待着呗!”
“问题是现在宫里也不安全了,我得离开。”
闻言,玄姬愣愣的看了云舒几秒,随后爽快的说道,“那走啊,我这就可以带你走。”
“不行,不能这么走。”
一听这话,玄姬顿时便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儿。
“那你想怎么走啊,还得我放个鞭炮通知他们来欢送你啊?”都开始逃命了,怎么还那么多的臭讲究!
“我是以六皇子府中的婢女进宫的,若是忽然消失的话,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所以我才会要找你帮忙的。”
“怎么帮?”
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玄姬顿时就后悔了。
和云舒这个人办事,她就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怕是这一次又会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伸手拉过玄姬对她耳语一番之后,云舒便一脸讨好的望着她,似是在等着她做决定。
然而事实上,她的话音方才落下,玄姬便一脸正色的朝着她说道,“后会有期。”
方才说完,玄姬便立刻准备飞身离开,幸好云舒一直在留意着她的情况,是以才她有动作的一瞬间就紧紧的抱住了她。
“诶,别走啊……”
“你给老娘撒开!”忽然不顾形象的朝着云舒大喊一声,玄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之色。
见状,云舒便心知她这次怕是真的动怒了,以往还自称“本姑娘”呢,这次都变成“老娘”了,看来的确是气的不轻啊!
“护法大人,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凡事好商量,别动怒啊,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云舒啊……”
“嗯?”听闻玄姬唤了她一声之后便没有了下文,云舒不禁奇怪的应道。
“我烧过你家房子吗?”
忽然听到玄姬如此问她,云舒不禁愣愣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我烧过你男人家房子吗?”
“也没有。”好端端的,她为何一直要烧他们家的房子。
“既然都没有,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害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说话的时候,玄姬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倒是看的云舒有些心生不忍。
“我哪里有害你,这不是想要求你帮忙吗……”
“你这是要找我帮忙吗,你这分明是打算害死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宫啊,你让我来这刺杀,你这不是想玩死我是什么!”
看着玄姬一副被气的不行的样子,云舒也辩解,难得她如此乖顺的任人指着鼻子骂,偏偏就是一句话都不还嘴。
待到玄姬骂累了,云舒方才幽幽的来了一句,“此事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你我虽然萍水相逢,但是到底算是知己之间,今日原是我不对,你快些离开吧,自己小心些。”
说完,云舒便神色凄然的朝着玄姬略一拱手,随后便准备离开。
瞧着云舒的神色不似作为,又听她说的这般恳切,玄姬气消之后便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眼看着云舒都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玄姬便下意识的出声唤道,“哎呀,罢了罢了,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不过我可警告你啊,这是最后一次。”
然而彼时的玄姬尚且不知,自从与云舒相识之后,这句话她实在是说了太多太多遍,却从来没有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此次之后,我一定将燕洄介绍给你。”
“你怎么知道他会喜欢我,万一他看不上我这样的女子怎么办?”
“那我直接将他捆起来送给你如何?”
听闻这话,玄姬方才有些绷不住自己故作严肃的脸,忽然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捆起来……
她喜欢!
一直到与玄姬商议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云舒方才回了月华宫,小心翼翼的没有被任何一人看到。
翌日一早,方才鸡鸣时分,月华宫便已经热闹不已,不过这个热闹,却并不是因为发生了好事。
听闻昨夜太后娘娘的气喘忽然犯了,连夜便传了太医过去,一大清早的便闹得满宫皆知。
云舒站在昭仁贵妃的身后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眸光不觉一暗。
“华阳宫如今是何情况?”
“回娘娘的话,听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要想根治的话,听说还差了一味药材。”
“差了一味药材?!”
这可是皇宫,患病的人可是太后,怎么可能还会有短缺的药材呢,这事儿倒是也奇了。
“奴婢听说,好像是紫团山人参。”
随着绿漪的话音落下,昭仁贵妃的眸光却豁然一亮,“你说什么?”
绿漪不解昭仁贵妃脸上的兴奋是缘而来,是以便只能愣愣的重复了一遍,“紫团山人参。”
“没想到就连老天都帮着本宫!”
神色愉悦的叹了一句,昭仁贵妃并没有对绿漪解释她开心的原因是为何,但是她自己的心里却是越想越觉得开心。
“紫团山人参可以治疗太后娘娘的气喘,可是偏偏如今太医院那边没有这味药,那就意味着太后的病好不了,可是事实上,昭仁贵妃却知道,这人参并非满宫上下都没有,譬如说,朝阳宫中就有这味药。”
想到这,昭仁贵妃的脸上便挂着淡淡的笑意,别提心下多开心了。
“绿漪,你寻一个妥当一些的人,让她暗中给华阳宫那边的宫女透个话儿,就说这紫团山人参虽然难得,但是朝阳宫中就有。”
“娘娘……”
听闻昭仁贵妃的话,绿漪难掩脸上的惊诧之色。
倘或娘娘说的是真的,那么就代表着皇后应当拿出这味人参来给太后治病,否则的话,怕是就会惹得她老人家的不悦。
但是绿漪不解的是,这样的事情,娘娘是如何知道的呢?
事实上,绿漪哪里记得,昭仁贵妃之所以会知道皇后的手中有这支参,完全是因为早前她寿宴的时候,是大皇子亲自将这人参献给皇后的。
如今她倒是要看看,皇后是依旧要守着这人参,还是去巴结太后?
不过说来也奇怪,太后虽然一直都有气喘病,但是却已经许久未犯了,华阳宫的下人都知道她有这个毛病,是以素来也万分小心谨慎,照理说不该忽然发病才对,怎么会如此突然呢?
看着昭仁贵妃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云舒却依旧面色坦荡的站在她的身后,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她与太后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任何人都不会猜到她的发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是以她倒是也没什么好怕的。
直到用完了早膳之后,昭仁贵妃想了想,随后忽然说道,“走吧,咱们也去瞧瞧太后。”
闻言,绿漪却下意识的阻拦道,“娘娘还是不要亲自前去了。”
“为何?”
“您如今怀着身孕,太后娘娘又在病中,这若是万一不小心染了什么病气的话,怕是就不好了。”
听闻绿漪如此说,昭仁贵妃便不禁有些犹豫。
虽然她此去不过就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毕竟她又不是真的担心太后的身子如何,倘或因此而伤害到她腹中的孩子的话,那她就要仔细考虑一番了。
“如此……”
“娘娘,奴婢倒是觉得您或许应该前去。”眼见昭仁贵妃隐隐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云舒便赶忙开口说道。
“嗯?你为何如此认为,不妨也说来听听吧!”
“奴婢觉得,太后娘娘贵体欠安,您怀着身孕都特意前去看望,相比之下,皇后娘娘她安然无恙却不露面,不止如此,若是届时她再不将那人参拿出来的话,怕是日后与太后娘娘的关系就难以修补了。”
细细的思考了一下云舒所言,昭仁贵妃也不免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便微微点了点头。
反而是一旁的绿漪,见云舒竟然敢与她说相反的话,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幽光。
这丫头才来了月华宫多久,不仅是让贵妃娘娘对她另眼相看,如今竟然连自己的行动都任由她摆布,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时日久了的话,怕是连自己的地位都要没了。
如此一想,绿漪便深深的低下了头,遮掩住了自己眸中真实的想法。
见状,云舒状似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随后便淡漠的收回了视线。
一个妄想要得到主子赏识的下人而已,她如今也要离开了,着实没有时间和精力和她斗,近几日还是尽量远着些她吧!
最后的最后,昭仁贵妃还是依照云舒所言去了华阳宫,果不其然没有在那见到皇后的身影,而素日在太后跟前伺候的周嬷嬷也对此颇有微词。
因着恐会沾染病气到自己的身上,是以昭仁贵妃并不曾去到里间,而是只在外面对华阳宫负责伺候太后的人好生叮嘱了一番,尽显贤良之态。
“本宫听闻要想根治太后她老人家的病症,需要人参,是以本宫便从陛下往日赏赐的那些人参中挑了些顶好的送来,不知能否有用?”
“唉……贵妃娘娘有所不知,那太医说了,须得是那紫团山人参才有用。”
闻言,昭仁贵妃状似惊讶的样子,眼中还充满了可惜,“不瞒嬷嬷说,旁的倒也罢了,只这种参,本宫这里还真是没有,否则的话,一定一早就送来了。”
“贵妃娘娘孝顺太后奴婢如何不知,只是有些人就不像娘娘您这么明事理了。”说着话,周嬷嬷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不悦。
“有些人?”
“还不就是……”
谁知周嬷嬷的话还未说完,便听闻殿外响起了宫女问安的声音,“参见皇后娘娘。”
一听是皇后来了这里,周嬷嬷的脸上毫不掩饰的闪过了一抹厌恶之色,根本连掩饰都不曾,想来也是知道昭仁贵妃和皇后之间的关系,是以也不怕她背后嚼舌根或是如何。
“太后娘娘怎么样了,可大安了吗?”人还未进来,殿内的众人便听到了皇后的声音。
云舒心下不禁有些好奇的望向了门口,不知这位皇后娘娘会以何种样的面貌出现在人前。
虽然心知她顶着那一头骇人的白发是不可能了,但是要想将其全部染黑,怕是也有些难度吧!
其实不止是云舒,就连昭仁贵妃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将头转向了门口的位置,为的就是一睹皇后的窘况。
不过昭仁贵妃的心里也猜到了,不管最后用什么样的办法,皇后最终都是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否则的话,她今日绝对不会出现在华阳宫。
待到她终于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云舒看着云鬓乌黑光泽的皇后,她的唇边不禁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果不其然,看来皇后果然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呢!
只是那又怎么样,不过就是自欺欺人而已,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的假象,如此似乎才更加的折磨人。
“参见皇后娘娘。”
“呦,你也来了,还真是积极呢,哪里有事都落不下你,挺着个大肚子也不安分!”
皇后这话一出,殿内之人顿时神色各异。
尽管素日便知道她与昭仁贵妃的关系不睦,可是到底没有直接这般闹到明面上来,今日这般直接针锋相对是怎么回事?
反观昭仁贵妃倒仍旧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她缓缓的抬手抚上了自己的青丝,随后含笑说道,“这一胎臣妾也算是做的安稳,并不曾有什么难受的地方,近来起色也好了许多,是以得知太后娘娘身体抱恙,臣妾便赶来看望。”
朝着皇后微微一笑,随后昭仁贵妃便接着说道,“不过就算臣妾身子不适也一样会来探望的,毕竟太后娘娘的身子比什么都要紧。”
昭仁贵妃这话一出,却只见皇后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她这话分明就是讽刺自己,当她听不出来吗?!
“你倒是有孝心,本宫往日还真是错怪你了。”
“唉……可惜臣妾的孝心并不能救了太后娘娘的性命,毕竟那紫团山人参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说着话,昭仁贵妃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似是当真极为苦恼似的。
一听这话,皇后的眸光不觉一闪。
紫团山人参?!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怎么瞧着神色不大对劲儿的样子?”
随着昭仁贵妃的一声惊叹,殿内的众人都下意识的朝着皇后看去,倒是令她一时间有种被人窥探到内心的错觉。
“本宫好的很,倒是你,只怕是巴不得本宫出什么事吧!”冷冷的喝斥了昭仁贵妃一声,皇后神色不虞的瞪了她一眼。
闻言,周嬷嬷唯恐两人就此吵起来,便赶忙出言说道,“皇后娘娘既是来看望太后她老人家的,那便请移驾吧!”
“哼!”冷哼了一声之后,皇后方才抬脚准备进到内间去。
却不料就在这时,忽然从屋顶落下了几名黑衣人,剑法凌厉的朝着皇后和昭仁贵妃攻去,看着架势,分明就是准备取她们二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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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首乌泡酒会使头发变白,这个事儿不是大奇瞎白话的,是在《旧闻证误》里面有写,宋朝宰相寇准为了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年轻,就这么吃,然后一夜白了头发,但是是真是假大奇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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