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暗卫。
名叫,紫舞。
无父无母,自幼漂泊江湖。
忽一年,途经一地,见景色宜人,不觉心驰神往。
行至山腰,见一石碑,上书“苍雾”。
风起时有雾,人入而不得出。
所以……
我被困多年。
此地虽杰,然人却不灵。
尤为孩童,大多心智残缺,闻其名,可知一二。
小黑、小白、小胖、小瘦、小妖、小飞……
绝非人名!
有一老叟,约过古稀之年,虽须发花白,却神采奕奕,行动之间,健步如飞,绝非凡尘中人。
我心下惶恐,暗道是鬼。
后来……
那“鬼”收我为徒,赐名小七。
自那以后,我也成为了心智残缺中的一员。
人生如此,盖欲哭焉。
*
时光斗转,我在苍雾山,已五载有余。
山中生活多趣事,快意时可跃然林间追鸟逐禽,雅致时可安坐山顶静听风声。
师傅授我武艺,传我内力,唯独对于正经之事,他只字未提。
忽一日,我腹部疼痛难忍。
行走之间,惊现血迹!
见此,我尚且暗自镇定,未料师傅满眼忧虑,痛哭不已。
我涉世未深,只当自己大限将至,不觉泪落两行。
一时间,哭声震天,喊声震地。
许是上天垂爱,偶遇一大娘上山砍柴,见我师徒几人哭作一堆,问之,竟忽而一笑。
告之为初潮,悉心解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我方才了然。
至那日,方知世间有男女之分。
我本为女娇娥,小瘦则为男儿郎。
至于师傅……
呵呵。
不过一“老鬼”而已。
*
又一月,有客至。
乃一肥头大耳的和尚,面相虽善,却稍显猥琐。
我心下厌恶,避之不出。
然师傅不解我意,命我随侍左右。
席间一菜乃为鸡肉所致,我料那和尚必然不食,皆奉于师傅案前。
未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那和尚忽运功而起,抢一鸡腿吞食入腹。
我见之,心下惊骇。
出家之人,竟破荤戒!
心惊未平,怎料那和尚又现惊人之举,只见他自斟自饮,醉眼迷离,赞不绝口。
二人开怀畅饮,席间推杯换盏,好不尽兴。
及至席散,那和尚大手一挥,朗声道,“你这小徒模样清秀,嗝……与我儿铁柱年纪相当,不若随了我去,做了我家儿媳,嗝……”
闻言,我呆若木鸡。
于人世十数载,竟初次听闻和尚有后。
还铁柱……
铁你妹!
师傅大抵与我一般作想,只见他双眉紧蹙,沉默良久。
我深知,他定是在想推托之词。
半晌之后,他方才语重心长道,“也好。”
我:“……”
好你妹啊!
*
翌日,小瘦闻之前一日之事,特来与我求证。
因年少之时我曾受骗于他,是以记恨多年,奈何我武艺不精,敌他不过,因此并无好脸。
我原当他是不愿我下山,却未料他是来给我践行。
心下愤怒,我气沉丹田,运功而出,气势凌人,杏眼微瞪,“哼!”
言毕,我拂袖离开。
嫁与铁柱一事,我虽不情不愿,但师命不可违,我并未想过拒绝。
但令人不到的是,几日之后,那胖和尚亲带铁柱上山退亲,只言他已有心仪之人,无法再与我共结连理,见他满脸歉意,我脸上笑嘻嘻,心里。
订也是他,退亦是他,当吾为“外卖”耳?!
然这桩姻缘可逃已实属大幸,我心下窃喜之余也懒得再同他计较。
不过多年之后我方知,此乃小瘦,初次抢走“我的男人”。
*
几月之后,师傅下山会友,带我同行。
所见之人,乃当朝权贵,一代王侯。
二人乃旧交,言辞之间颇为熟稔。
未料大风突起,刺客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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