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也跟着大家的视线方向转头，假装东张西望寻找那位传说中的“茶山农药男生”，就想胡混过去。
冷不防广播学院双姝之一颜洛寒叫道：“茶山农药！就是你了，还装什么装！”
大家哄堂大笑声中，宋保军挠着头无奈起身。
涂芬说：“这位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宋、宋保军。”宅男的底气有些不足。
涂芬说：“宋保军同学，刚才我看你在台下笑得非常开心，应该是对我的问题有相当见解吧。下面请你来回答，古尔德分别于两个年代演奏过《哥德堡变奏曲》，一个是一九五五年，一个是一九八一年，两个版本的情绪变化有什么不同？”
“啊？等等，让我想想。”宋保军抹着额头冷汗，见众目睽睽，好不自在，打算胡言乱语几句方便脱身。本是打算来欣赏美女的，不料却被点名提问，真是无妄之灾。
那些个柳细月、颜洛寒、郭郁烟等等等人的目光全部齐刷刷集中在自己身上，若是往常起码暗爽半天，可如今这个情势，大家分明是等着看猴戏呢，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哥德堡变奏曲》是现代音乐之父巴赫的著名作品，被业界视为巴赫最重要的变奏曲，同时也是音乐史上规模最大，结构最恢弘，也是最伟大的变奏曲。
作品内容极其复杂，两层键盘交替，包含卡农、赋格、舞曲、沉思曲、序曲、创意曲、托卡它、咏叹调各种形式，建筑结构之巧妙令人叹为观止。
加拿大著名钢琴家格伦·古尔德曾分别于一九五五年和一九八一年演奏该作品，从技巧和内涵两方面进行了解析阐释。
若非音乐专业的学生或是古典音乐发烧友，对于涂老师的问题只会满头雾水，不得要领。
涂芬看那茶山农药男生捉耳挠腮，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又说：“如果你不会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不会怪你的。但是以后上课必须认真听讲，才能从老师的讲解中获取知识。我来讲课，一方面是向大家传授我的知识，另一方面也是想和大家进行讨论，如果你真不懂，那么请端正态度。”
大家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声充满了嘲讽。还有人在叫：“他根本不是音乐学院的，让他滚出去！”教室里闹成一团糟。
宋保军大为羞愧，正打算向涂老师道歉坐下，不料屈景森笑道：“连《哥德堡变奏曲》都没听过，还好意思胡吹钢琴十二级，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柳细月也瞪着眼睛叫道：“哎！你什么都不会还好意思拿我当赌注，是故意想输的吗？”
对面广播学院双姝鄙视的眼神表露无疑，其他人更是不屑，一瞬间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除了兀自搞不清楚状况的谭庆凯。
宋保军感受到无数人嘲笑的目光，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下一刻，他在光天化日之下骤然被拉进了三十二重人格营造的虚数空间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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