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山穿行在士兵当中,他一个士兵一个士兵地纠正动作。绕着校场转了一圈后,一个士兵见他过来紧张地枪都握不紧了。他笑道:“小鬼不要紧张,好好练。”他拿起枪向前一个跨步猛刺出去如似猛虎扑食:“看清楚没?要有气势,要有杀气。”那兵连连点头。
正当周文山练兵时,贺龙正对着地图发愁。桑植沦陷大大激怒了国民党,龙毓仁的一个旅已经联合团防反扑过来。他唤来师长贺锦斋道:“锦斋啊,这一仗不好打啊。你看我们怎么打呢?”贺锦斋道:“部队刚刚组建,人心不齐。撤退恐怕队伍会直接散掉,先占有利地形打一仗吧。”贺龙点点头一指地图道:“那我们先抢占梨树垭打一仗再说,让各部行动吧。”贺锦斋一个军礼,下命令去了。
周文山一脸寒霜地看着运到的粮食:“王副官,你就给我这么点粮?这连部队十天的口粮都不够,你要不给个说法,这门你恐怕是走不出去了。”革命军一个月发一次军粮,打桑植时发了一批粮食。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第二批粮食才发下来,谁知如此之少。周文山对面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笑道:“革命军粮食本来就少,周连长多忍耐一下,为国做事本来就是份内事吗?”见周文山手已搭到了手枪上,他又忙说道:“不过,周连长攻城有功今月饷银翻倍。”从口袋掏出一袋银元来。周文山冷着脸把手从枪上放下来:“谢了,慢走不送。”王副官便小跑着离去了。
“钱洪。”“到。”钱洪大步走了进来。周文山指了指桌上的钱:“带几个兵到城里买些粮。”钱洪一愣道:“这是您的赏钱怎么能给大头兵买粮呢?”周文山敲了敲桌子:“让你去就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从明天起,我和士兵一起吃。”一直以来连排长各吃各的不和士兵混合。钱洪一急,正要劝。周文山一挑门帘出去了。
第二天,操练已毕,士兵们三三两两地来到灶房排队吃饭。周文山卸了武装带,拿了一个粗瓷大碗也排在队伍后面。“呀,连长好,您怎么在这?”周文山看去,排在他前面的是他教过拼刺技术的一个士兵。他扬了扬手中的碗:“吃饭呀。”那兵忙让开:“您先请。”周文山摇了摇头:“先来后到,该怎么排怎么排。”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大家见连长到了,也不敢大声说笑规规矩矩地排起队来。到他时,炊事员一脸紧张,勺都抖起来。周文山道:“老刘,不要紧张嘛。该怎么打怎么打。”那炊事员一脸激动:“您认识我?”周文山笑道:“你可是我们连的衣食父母,我怎么会不认识呢。”那炊事员笑着连连点头给周文山打了一大碗粥。
周文山正喝粥时,团部的传令兵到了。他一口喝完粥,迎上去道:“我是三连连长周文山,有什么命令?”那传令兵一个军令递给他一份文件,他打开一看是让他发兵梨树垭的命令。他签了名,一个军礼让传令兵回去了。
他招了招手叫来一个士兵:“把三个排长叫过来,团部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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