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软件做过测评了吗？”
森兰的YY在卖相上已经超过了自己公司的产品了，而在卖相之外，他还有一丝希冀，他希望森兰的技术上比起来自己公司有些差距，不会和自己的产品一样好用的：毕竟，企鹅是专业做软件的，而森兰在这个方向上的业务才刚刚开始，他们的业务未必就能有企鹅的那么好，用惯了企鹅的东西再用他们的次品，人们不一定能受得了。
“测评已经做过了，我只能说，森兰的制作水平非常高。我们能够提供的功能，他们的软件几乎都能提供，而且不管是哪个方面，他们的软件水平都不算差。甚至他们有些东西我们没有，而且他们还不收会员费……可以说，他们的东西比我们的还要好点。”
许晨晔的评价，让马化龙抬起了头，“具体点，好在哪里？”
“字体变化，聊天时加入的图片，还有文件传输，他们的YY都有准备。这种优势不是特别大的技术优势，但是和我们的QQ相比，他们的YY在细节上做的更好，更加认真。”
这一句话许晨晔说的垂头丧气，可是听到这个，马化龙却放下了心。只要不是黑科技，那就一切都好办——他看看自己的老朋友，再次反问一句，“听起来他们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稀奇的……那么，既然他们比我们强，争取改进我们的软件，追上他们应该不难吧？”
“当然不难，他们的技术没比我们领先太多，有些东西创意比较巧妙。看仿造却没难度，想要追上非常简单。”
对于使用别人的创意，许晨晔没什么不应该的觉悟，把别人的创意用的更好，也是T行业的惯例了。微软也好，苹果也好，当年都是这么起家的，现在的互联网企业也想要做大，自然也不能讲求那么多的规矩。抄袭这种事是法律上的概念，被判了才算是抄，企鹅在NS区法院的关系网络还算不错，想要被判没那么容易。
这些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在许晨晔看来，比起来这个，现在需要担心的是更大的问题。
“我们的软件想要追上森兰，甚至超过他们，难度都是没有多少的。但是有个很大的问题必须得考虑到：根据股东的要求，我们公司的软件从这个月开始就要正式收费了。而森兰的软件一经公布就号称永久免费。一个月两块钱虽然不多，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掏的，而飞书网那边也有可以导入的大量的好友名单，也是很好的社交网络。就冲着这两块钱，就会有一大帮我们的用户会离开我们的，转投森兰，这才是大问题。”
森兰的YY最大的竞争力在哪里？实际上许晨晔一看就明白了。技术上的差距，卖相上的好看，都不是他们能够抢占市场的理由，真正能够让YY流行起来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们的软件免费。
免费一直都是有着极大的杀伤力的大杀器，尤其是在竞争对手开始收费的时候，森兰却坚持免费，这就可以无望而不利。
而许晨晔现在提起来这个，自然有他的心思。
“那怎么办？咱们的软件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收钱了吧？股东那边说不过去——这个问题没什么可讨论的，收费之前咱们说过，到了现在，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只要咱们真的收费，那么就必然会有人站出来用免费的东西和咱们争夺市场，咱们的用户肯定得有一部分流失，这不可避免，可当时股东说正好把那些不交钱，重复注册占用服务器的人趁机清理一下。想要说服股东放弃收费是不可能的，咱们能做的就是如何提高咱们的软件质量，把那些愿意交钱的用户留下，别让他们流失……现在先做这些吧。”
对于许晨晔的想法，马化龙自然明白，作为公司里一直反对收费的人，他清楚谁是自己人。不过，和许晨晔不同的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qq收费是几个月的商讨之后才定下来的计划，现在要是因为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反悔，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因此，就算是知道森兰明目张胆的抢他们的用户，他们也不能退缩——因为现在坚持，也许用户会缩水，可是会提高他们在股东面前的话语权，但是现在退缩，用户也会缩水，同时还会引起股东不满，那情况更糟。用户没了，股东再丢了，腹背受敌公司就要完蛋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稳以待。更何况，敌人似乎也不是强的离谱。
“好吧，希望两块钱真的不会让那些老用户们离开。”马化龙一直反对收费，现在却坚持不肯改，也是为了公司的稳定。大敌当前不能露怯，这一点许晨晔也清楚。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你也不必太紧张，我们有8000万用户，就算是森兰也不可能一口气就把我们的用户全挖走。而且……森兰推出YY，如果我们操纵的好，说不定对我们也可能成为好事。关键就在于，我们到底怎样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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