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首先，你说找卢主任，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最近是什么时候你也清楚，大会召开在即，卢主任正在准备动地方，现在你找他，他未必会给我们办事。”
森兰和卢主任关系确实很好，可是这时候找他未必管用。11月份就要召开大会了，大会过后，卢主任也很有可能升迁。现在这个时候，卢主任也正是要谨小慎微的时候，让他出面去和外省的人打对台战？他怕是未必会同意。
对于这个时间点，马总卡的不错。
“其次，你想要通过帝都给地方施压，这个想法也有些天真：这一次办咱们不是阿里的主意，而是他们省里的主意。地方保护主义这种东西，早就是扯皮过多年的事情，你觉得卢主任就有足够的本事，能让地方服气？”
马总这一招，其实真正刁毒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不是在利用森兰的不足，而是在利用地方保护主义这种约定俗成的陈规陋习。谁都知道这东西不对，但是却谁都没有办法解决，甚至谁都不愿意把它拿到明面上来说。森兰现在也是求告无门，无可设法。
“那难道我们还没法子了？可是我们没法子，他们也落不到好——马总这一步走得也是有些冒险。他们公司其实根本没有玩起来网络支付和云服务的本事，把我们逼得退后了，他们其实也没法进这一步。我们放弃这片市场，他们也吃不下，浙商受到的损害更大。这样做下去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说不定他吃亏更大。”
马总的招数，李希盈也想明白了，想明白了这一招，她也就明白马总的深层次想法了：云服务是需要技术的游戏，而网络支付更是渠道和关系并重。马总夸下海口，可是自己却做不到，时间长了只怕自己也会有麻烦。
他敢于这么做，更多的还是打定了主意森兰会退让。毕竟这是一片巨大的事情，森兰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两个公司并不是在对抗，某种意义上还是在以战促和，最终还是会回到谈判桌上来的。
“你说的不错，我们最终还是要谈判，这一点我不反对。但是在谈判之前，我们必须要争取更多的话语权才行。马总现在的做法，摆明了就是我们不和他合作，就连浙省的大门都进不去，这样下去，我们谈判也肯定会吃亏很大的。”
“可是不这么办，我们又能怎么办？现在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啊。”
李希盈的反问，让杜立鼎也是有些无语。确实，马总如果是和他玩商业斗争，不管怎么样的花招，他都有信心能够接下。可是现在面对的是行政干预，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运动员比赛，再怎么对抗，都是凭着本事取胜，然而裁判直接下场了，再说什么公平竞争未免就是开玩笑了。
李希盈虽然瞧不起对方，但是却也知道这样的招数不好应对，她也是皱眉良久，可是想不出来什么解决的办法。
“咱们平时经营的关系，都是在帝都这边的。浙省那边咱们谁也不认识，这也实在不好办。”
李希盈皱起了眉头，依然还是在思索着各种可能。可是这一次，杜立鼎却不准备再等下去了。
“没关系网就没有吧，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是能够靠着关系就可以办成的。咱们做这些业务的时候，本来就没有什么坏心，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费尽心思的找关系？我倒是有个更直接了当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什么办法？”
“准备机票，我现在就去临安。”杜立鼎深吸了一口气，也直接开了口，“玩那些阴谋手段，这一次也许不是那么好用了。马总坐拥地利，我们玩小手段是玩不过他的。比起来那些招数，倒是不如直接一点：既然我们没有安坏心，那又何必害怕开诚布公？我看倒不如直接把话说开了，也省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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