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冀向阳出院之后,就迅速回到公司当董事长。
因为冀向阳的回归,冀容寒也从代理董事长位置,退回到了常务副总的位置。
然,当初在当代理董事长时,掌握在手中的权利,却没有丝毫损去。冀容寒虽有不甘就此退却,但现在这个公司在名义上还是冀向阳的。
冀向阳回到公司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董事会议,企图把在住院期间流失的权利,从冀容寒手中收回。
股东个个都通知到了,然而,等时间一到,冀向阳的脸色铁青一片,脸上的愤怒表情,实在是狰狞与扭曲。
冀向阳黑着脸,问着站在他面前的卢秘书,沉声的道,“都通知到了吗?”
看着会议室,竟然没有一个股东出现在这董事会,这能不让冀向阳生气和愤怒吗?
这代表着什么知道吗?这表示了,这些股东没有一个人把他这个董事长放在眼里,在这短短的一二十天,冀容寒这个代理董事长,得到了全部股东们的支持。
那这样一来,他这个董事长在公司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摆设,手中只有大股份的大股东,却成了没有权利的董事长。
卢秘书战战兢兢的说道,“董事长,我一个一个股东都给通知了,当时,他们答应的好好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过来?”
冀向阳受伤直到现在,身体完全大不如从前,整个人消瘦了上去,面容憔悴了许多,再加上他现在刚出院,他现在拄着拐杖,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看起来就是七十古来稀的老人。
冀向阳怒气冲天的吼道,“哼,我现在都还没有死,他们个个都不把我这个董事长在眼里,呵呵,可他们别忘了,我手中握有36%的股份,我任何一点股份都能压死他们。”
他们那些小股东的股份,最多的也就8%,那就是李厚德,随后就是柴方屏5%,剩下的全部都是在3%-5%之间,所以,只要他冀向阳微微动动手买断他们手中的股份,看他们还能不能不把他这个董事长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冀向阳正想口开,让卢秘书通知一下其中一位股东,他想要来个杀鸡敬猴,看他们谁再敢违抗他的命令。
不过,他还没有让人通知,会议室门就打开了,以冀容寒为首的股东们,陆续进来。
冀容寒一进来,看到冀向阳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表情明显一愣(当然是假装的啦),很是错愕的看着冀向阳,看了看手表之后,很是惊讶的对着冀向阳道,“爸,会议不是定在10点钟的吗?你竟然这么早就到了么?”
冀容寒的话音一落下,以李厚德为首的小股东们,就点头附和的道,“是呀,董事长,没有想到会议在十点钟召开,你作为董事长竟然以身作则,先行到场啊,以后,我和其他股东们,肯定要赶在董事长来之前到场。不然,这不是太让外界瞧不起我们董事长的么。”
李厚德的话一说完,冀向阳就是怒气冲天。
他冀向阳本人就在这,这些人,竟然敢直接做指鹿为马之事,明明他通知的是在九点开会。
一般来说,通知九点开会,只是那些小股东们到会场时间,而作为公司董事长来说,必定是九点半才会出现在会场,以显示着他的威严与在公司的权势。
可现在,他这个董事长在九点半前赶到,这些人竟然是以冀容寒为首,十点之后才赶到。
冀向阳铁青着脸,对着冀容寒沉声的道,“冀容寒,你太放肆了!”
冀容寒脸色一凝,很是严肃的道,“董事长,我们接到的通知,确实是十点钟啊,怎么就放肆了?”
听到冀容寒的话,卢秘书整个人陡然一个颤嗦,有种不好的感觉,看来,他们父子相争,殃及到他这个无辜之人。
果然,冀向阳精明的小眼睛立即射向卢秘书,隐怒的问道,“是吗?”
卢秘书知道,此次事件,不管是不是他工作的失误,他总归被认定为失误。
他是冀向阳的左右手,冀容寒必定容不下他,而冀向阳呢,为了维护自已的面子,在这次事件过后,也必定会辞退他。
卢秘书倍感委屈,可又深感无奈!
不过,与其被别人炒鱿鱼,还不如他来炒别人鱿鱼!这次在重新找工作的事上,他还能占一份优势。
所以,卢秘书对冀向阳从未有过的坚定说道,“董事长,我辞职不干了!”
说完,不等冀向阳反应,就径直朝门口走去离开这里。
冀向阳本是铁青的脸,一下子又变成通红通红的,这是被憋气红的。
他是有打算把责任推到卢秘书身上去,可并不代表,他就允许卢秘书可以炒他的鱿鱼!这传出去,他冀向阳的面子往哪搁,以后在市,他冀向阳不是成了别人的笑话吗?
不仅他这个董事长的权利,被儿子夺去了,还可能成为第一个被自已秘书炒鱿鱼的董事长。
连着他唯一这边的人,现在都已经离开了,冀向阳那小而精明锐利的眼神扫过这些股东们,厉声的问道,“李厚德,我还没有到老眼昏花成老糊涂,连自已让人通知几点来开会都会搞错,现在竟然当着我冀向阳的面,还敢做出指鹿为马之事,你们太放肆了!”
卢秘书离开了,但他冀向阳却不能妥协,因为他一旦妥协,那他就真正的失去了所有的权势,这他怎么会允许发生的。
被指明李厚德,对于冀向阳这个董事长,根本就没有以往的尊重和敬畏。
他高仰着脑袋,带着一些轻蔑的说道,“董事长,这可不是我们在放肆,而是一朝君王一朝臣,所以,你已经老了,是该退位,安享晚年才是正确的选择。”
冀向阳一听,立即怒指着李厚德,大怒道,“李厚德,你是不是忘记,当实是谁搭拉你一把,才会有今天的你,不然你能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敢这么对我说话?”
这是在说李厚德忘恩负义。
李厚德也是个厚脸皮的,即使被冀向阳指着鼻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暗骂他为忘恩负义,但仍无察觉一般,他说道,“呵,以前是以前,但我李厚德为你冀向阳卖命这么多年,为这个公司贡献了这么多年,可以说,公司有能发展到如今的样了,也我李厚德的一份功劳,也算是还清了董事长你的人情吧。
不过,今天是我李厚德就算不是我自已着想,我也得为我的子孙考虑,他们需要更好的生活,而冀容寒这个代理董事长年纪轻轻,就可以创造更多的利益,更多的财富,我们为何不支持冀容寒呢?”
李厚德也实在是厚脸皮,把忘恩负义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更是直言不讳的挑明,冀容寒比冀向阳更适合做这个董事长。
冀向阳一听,怒着李厚德,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随后,他狠狠的瞪了李厚德一眼,再扫视了一下其他股东,他凌厉的喝问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
除了李厚德之外,柴方屏这次倒没有先出声,其他股东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随后,就点头说道,“董事长,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叫做一代新人换旧人!你老了,是应该给年轻人机会了。”
冀向阳的脸立即绷不住了,他大怒道,“放屁!那你们这些旧人,为何不让新人来坐?”
其他股东立即低着头,不太吭声了。
他们这些股东,在公司虽说是没有多少实权,但胜在风光啊。
别人一听,啊,这人竟然是冀氏集团的股东啊,然后这些人就会他们各种的巴结与讨好等等……
所以,他们这些人年青时,没有多少文化,有今天是他们一点一滴奋斗而来的,所以在老年时,他们更为享受被人恭维讨好的局面。
因而,让他们退下来,让年轻人坐上去,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除非他们已经是七老八十,老眼昏花,力不从心的年纪时。但很显然,这些人都还不到七老八十的年纪。
冀向阳一看到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些人的想法,立即哼哼道,“怎么我能退下来,你们就不能退下来?那你们又凭什么,在我一手创立的公司上,联合逼迫我退下来?”
此刻,一直没有吭声的柴方屏一身干练多气质,对着冀向阳很是干脆响亮的说道,“董事长,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股东们只是占着一个股东董事的名头而已,对于公司之事,却并无实权,他们退不退,都与公司的发展不太受影响。不过现在么,我们这些股东看中的更多的则是公司的利益,自已自身的利益。
董事长,你已经老了,在公司的决策上,一直采取着保守的方式,公司发展进度缓慢,利益几乎呈现一种负趋势的增长模式,使得到我们所有股东手中的利用分红,也是趋于最小化了。
所以,经我们这些股东的一致商议,还是认为让冀容寒副总坐上董事长这个位置,更为时宜!他年青有拼搏的冲劲。
董事长,你可能不知道,在他当代理董事长期间,不仅抛弃掉了那些没有利益会拖冀氏集团后腿的小公司小合作,还在业务上更开拓了一个新台阶,寻求到了几个大公司的合作,让冀氏集团有更大的发展上升空间,给我们所有人创造更多的利益!”
要说在这所有股东人当中,冀向阳最为厌恶又憎恨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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