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的话一出,两人一惊一讶,一怒一喜。
当然,惊怒的人只有冀向阳,而惊喜的人,当然是冀容寒。
冀向阳怎么也不会想到,黄胜利带着“慕容悦”过来,要求归还慕容集团的股份,可转眼,这些股份又变成了这个逆子的了。
冀容寒在李清说出那些话之后,真是意外惊喜。
冀容寒面上又是惊喜又是紧张的看着李清,再问道,“清儿,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李清有点害怕紧张的看着冀容寒,点了点头说道,“嗯,是……是的,我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些股份应该给寒哥哥的……”
李清断断续续一句话,让很多人认为,“慕容悦”即使是失忆,即使智力只有不到六岁的智商,但在她的记忆深处,却仍然没有忘却当年对冀容寒的深情,以至于到现在,她仍然惦记着冀容寒,所以愿意把现在慕容家的股份送给冀容寒。
黄胜利看着冀容寒面上的惊喜之色,心里暗自冷笑道,“呵呵,冀容寒,你以为这真是给你的惊喜吗?不过,这确实是惊喜,而且是天大的‘惊喜’,呵呵……”
黄胜利面上冷哼一声道,“哼,冀容寒,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清儿现在智力不足六岁,我黄胜利才是清儿的监护人,才是拥有慕容家股份处置权。虽说清儿说把股份给你,可我还没有点头同意呢?”
冀容寒听到黄胜利的话,如被泼了一盆凉水,确实,有了慕容修的遗嘱,黄胜利就是有权处理慕容家的全部财产。
李清在后面拉了拉黄胜利的衣角,弱弱的说道,“黄叔叔,把那什么……股份给……寒哥哥吧?”
黄胜利听到李清的放在,面上立即露出无奈的表情,最后只得同意说道,“好吧,好吧,把你的股份给你的寒哥哥,给你的寒哥哥。”
黄胜利再说寒哥哥时,语气明显着着讽刺与嘲弄。
冀容寒兴奋激动又感激的道,“谢谢清儿,谢谢清儿!”
张铭源此刻又站出来说道,“既然我的两个当事人,都同意慕容家的股份转认给冀容寒先生,那么,现在请冀向阳先生把慕容家的股份先归还吧?”
说着,张铭源从公文包又拿出一份文件,文件上的内容赫然是关于慕容家股份转让归还文件。
可让冀向阳惊恐的是,文件上事关慕容家股份的明细,根本就不是六年前慕容家股份细则,根本就是现在的。
这根本就不太可能是六年前慕容修给安排的,慕容修再聪明,但他绝不会算计到六年后,慕容家的财产细则。
所以,现在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慕容修给安排的,而弄这些东西的人,要不就是张铭源慕容家的律师,要不就是黄胜利早就派人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可无论是谁做的这些事,只能说明,他一直隐瞒的慕容家的财产,早就被人查得一清二楚。
那么是不是,六年前事关慕容家破产真相也是被人查得很清楚了。
冀向阳内心里惊涛骇浪,可却压下心中疑虑,安慰自已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真被黄胜利他们给查清了六年前真相,按着黄胜利那对朋友义气又冲动的性格,应该早就上来跟他拼命来了,哪会这么平静的只是要求,他们归还六年前,被他们以代理的名义,把慕容家的财产占为已有的那些股份而已。”
看着这份文件,虽说压下心头的疑虑,但却仍然觉得很是不安。
不过,这些不安,在要把他手上大部分股份转让给冀容寒时,愤怒立即代替了不安,他怒道,“不可能,这些股份本身就我的,我凭什么把股份让出去,凭什么。”
到了现在,这么明显的事实面前,冀向阳竟然还如此固执,坚称股份就是他的。
黄胜利真要被他气笑了。
他道,“冀向阳,你要不要脸啊,现在事实都这么清楚了,你还在狡辩。行,你不想归还慕容集团的股份是吧,那好,我们法庭上见!”
一听法庭,冀向阳心头一梗。
他冀向阳从冀家村走出来,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到如今在市的名声显赫,知名的企业家慈善家,成为了市的励志传奇人物,早就浸浴在这权利名声威望之中享受着极致的欲望快感。
现在让他这样的一个名人,以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的名义上法庭,那无疑给他的名声和威望带着极大的损害,有可能声名一落千丈,更有可能身败名裂,把一切都毁于一旦。
因而,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已上法庭的。
看着那文件上事关慕容家的股份明细,再加上这多人当场见证,刚刚那一场激烈的辩驳,黄胜利和张铭源说得关于六年前慕容家的财富,他确实没有任何权利去处置,如果不归还,那就真成了非法侵占。
冀向阳又恼又恨,但此刻他恼恨的人,却是那个已经逝去六年的慕容修。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他是看到了林心月和慕容修的结婚证,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没有结婚,只是同居者而已。
导致现在对于慕容家的股份,他成了非法之人了。
他更不明白的是,六年前,他明明派人盯着慕容修,但他是怎么离开避过他们的视线,而找上张铭源立下遗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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