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被缠的没办法,只好招了:“司马天师就不说了,悔婚的事我得感谢他,但在争夺大君山洞天的时候,他给我楼观使绊子,我跟他没话可说;周真人也是因为这件事,跟我和我老师当面翻过脸的;郭真人就别说了,蔫坏蔫坏的,想整我……”
“那喻真人呢?也想整你?”
“那是我想整他,没整成,他老奸巨猾的,棋高一着啊。”
“不行不行,赶紧说说,别想三言两语把我打发了,怎么回事?我要听故事!”
于是赵然将当年争大君山洞天时,司马天师和周真人力挺金辉派,被自家打脸的事情说了。
蓉娘捂着嘴乐:“我听安妙说过一遍,但你说出来的更有趣,内情也更详实全面。我当时还说呢,镇门灵官怎么忽然难为起她们了,原来都是你搞的鬼!郭真人呢?喻真人呢?”
赵然又将自己被景某人告了刁状,真师堂共议,郭真人力挺景某人,想整自己的事情,以及自己参与三清阁争座,支持陕西宁真人失败一事也大略讲了个轮廓,末了叮嘱:“咱们是自己人,有些事我就跟你说了,你可别出去乱嚼舌头,有些东西让外边人知道了会造成很坏的影响!”
蓉娘点头:“哎呀你放心吧,本姑娘知道轻重!”说完歪着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转着圈打量赵然,瞧得赵然浑身发毛。
“不是,你干嘛呢?看什么看?”
蓉娘叹道:“真没想到你那么会作死,真师堂坐堂真师你都敢瞎招惹,而且一招惹就招惹四个,不对,五个!还有陈天师,我知道他在元福宫难为过你!换别人早就死了,不死也是隐姓埋名,或者干脆叛离大明,可你倒好,居然还活蹦乱跳那么滋润,而且还有胆子进金鸡峰洞天?你说你胆子有多大?”
赵然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啊?我恨不得乖乖的挨个认长辈,每天给他们请安问好,逢年过节送点年礼,跟他们一个个都攀上交情、混上脸熟,嗯,脸熟是肯定脸熟了……但形势不允许啊,我能怎么办?”
蓉娘摇了摇头:“好吧,反正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看来以后还得本姑娘罩着你……不是,我说赵致然,你真的太……我大哥那么能惹事的人都没敢像你一样……”
赵然摆了摆手:“没啥好说的,惹了就惹了,他敬我一尺,我让他三分,他没事找事,我喷他一脸唾沫星子!有本事他们弄死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拆完招再偷冷子打他们一闷棍。”
“我回书房写个‘服’字贴脸上……”
“别闹!”赵然一把拉着蓉娘的手腕把她拽回来:“商量个事儿。”
两人面对面、眼对眼不足六寸,蓉娘顿时有些心慌意乱,想脱离开却又舍不得,眼神都迷离了,压着心跳从鼻孔里哼出了声:“嗯?”
赵然怔怔不语,气氛愈发微妙,蓉娘更是沉醉其间,如同被对方的呼吸牵扯着一般,鼻子和嘴唇不由自主迎合着轻轻上扬,脖颈下意识的微微后仰……
“你……”
“嗯……”蓉娘感觉意识模糊。
“你家炼符的方法是不是有什么奥妙?能不能传授给我?”
“什么?”她呆了呆。
赵然一脸兴奋:“我跟你讲,你家这方法如果能传给我,可以大规模降低飞符的成本,我刚才仔细算了一下,恐怕成本能下降到二两银子、甚至更低……”
“赵致然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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