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神识之中更是多了一层琉璃华光,这东西附着于自己的神识,却并非灵力,随时任他调用,他却也说不出是什么。
这时韩澈才感到肉身反馈来的直觉。
既疲惫,又舒爽,极其矛盾的两种感受在这一刻居然相得益彰,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觉身心欢畅无比。
“可曾感受到了?”次仁微笑问道。
“多谢师伯!”
韩澈起身施礼,这次是真的一恭到底,这片刻的收获之大,几乎让他脱胎换骨。
一探修为,已经稳稳立于格果中层,更是有着向上层突破的迹象,他表面平静,心中的狂喜却早已不可抑制。
至此,韩澈也终于是将这偶然得来的异宝炼化,至此走向了一条不可预知的道路。
或许次仁长老也不会想到,未来将在其手中演化成什么样子。
甚至就连那些天上的仙佛巫妖也没有想到,这第一步开始的这样早,像是一枚闲棋,却不知终究会搅乱多大的棋局。
此为后话。
至于那枚穹隆图腾不知何时已落回自己的手中,重新返璞归真变回了那木雕的模样。
韩澈还想再问,忽听得殿外有脚步声传来,次仁长老急急使了个眼色,意思让韩澈把东西收起,韩澈虽疑惑,却不敢怠慢。
禅门轻开,一位云鬓鹤发的老者迈步走了进来。
这老者身板挺拔,体格健硕,着一身金黄短装,紧衬利落,流线形的肌肉竟然连衣服都遮盖不住,如果不是脸上皱纹堆积,还真难看出他的年龄。
韩澈站起身来,此人他未见过,也不知如何称呼。
这老者踱进屋来,先是向韩澈扫了一眼,随即向次仁长老唱诺稽首。
长老还礼,示意对方在身边坐下,司晓宇不敢落座,便在这老者身后侍立。
“大师,达朗师弟伤势如何?”
次仁长老也不理韩澈在一旁尴尬,兀自向进来之人问道。
那老者只是摇头,许久才说道。
“还是早了些,伤势无碍,但恢复当年法力怕是再也难了,这三十年死关苦修却是功亏于溃。这事怪我,还是漏算了一步,没想到十一尊者竟然有人出手,达朗心急,如若拖上一拖,也许……”
老者语气唏嘘,就连身后的司晓宇也叹息了一声。
“大师不必自责,此事非你我能料,当年达朗师弟自愿脱离苯教,做死关强行融合戮魂刀,本就逆天,是存了万一的打算,既然不成,也属天意,好在未伤根本,还有补救。”
司晓宇眉头一皱,突然道,“三阴戮魂刀当年杀伐太重,阴煞气太盛,达朗师叔以身饲刀,虽未能完全平和,但也将大半煞气消去,如若再用虎翼分去少许,我和师叔共同分担,是否可以将反噬缓解一二?”
老者一振,与次仁对望了一眼。
“不可,你修行远不及达朗,驾驭现在的虎翼已属勉强,至今仍未能发挥出三成功力,戮魂刀虽不如虎翼,但积累的煞气之盛远超你力所能及,即使是吞噬少许,你也把握不住。”
寻思许久,老者才叹道,看向司晓宇的眼中却是有着几分欣慰。
司晓宇还待说些什么,终究是被那眼神阻住,未能开口。
韩澈听得糊涂,他知道那日在山腰凭喊话震走齐楚,救下自己的正是次仁长老口中的师弟——达朗法师,只是其他事情却是一团浆糊。
“晓宇,你也坐下,今日我与你师有话交待。”韩澈正乱想,次仁长老已说道,司晓宇遵命,坐在韩澈身边。
次仁长老道,“韩澈、晓宇,今日之事乃我教不传之秘,事关重大,你二人不日将有一番大事,故才在此说明,”
说着又转向韩澈,“这也是你师的意思,彼时他二人亦将与你等同行。”
“是!”
二人点头允诺,神情郑重,心中更是有些热血沸腾,就连韩澈都莫名其妙的有些向往。
他本就是修行之人,渴望历练,渴望高深的法力,也渴望功成名就。
齐楚等人的连番追杀,非但没能让他害怕,反倒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更不用说因祸得福,在遗寺学习到最正宗的巫门术法。
这是曾经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不禁有些摩拳擦掌,此时次仁长老所说,倒是非常符合了他的胃口。
司晓宇不用说,那是没事还要找事的主儿,事儿精一个,听到此言,当即两眼放光。
见二人神情激动,次仁长老微笑点头,“韩澈,你虽未入我门,却也是修巫之人,可知我苯教由来?”次仁长老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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