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梦里,或者,在梦里才活着。在现实中奔走,或者,在奔走中变得现实。白日呓语让诸位见笑了,祝各位看书好心情!
两回合的比赛,看点嘛,当然第二场是重中之重,特别是相互缺乏了解的对手更是如此。
揭开了“不了解”这层遮羞布后,在牌面明朗,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如何打好手中的牌,如何应对对手的各种手段,就能直接了当的反应出整支球队的战斗力了。
赛前媒体的各种炒作也是此起彼伏,不断挑*逗着球迷们的胃口,上次赛后接受现场采访的隋东谅态度可不算友好,报纸上有意无意的,把这场比赛描绘成他和广结骂缘的朱指导的救赎之战了。
老朱虽然一笑置之,但隋东谅可做不到。
第一场比赛就吃了亏,万众瞩目之下忍了。周日的遭遇更是让他火大,仗势欺人的家伙们那指指点点的神情手势,一脸鄙夷不屑的冷笑,真是让这么大的少年分分钟都忍受不了。
对自己身手有点自负的家伙,当时真有出手教训他们的冲动了,幸亏更老成一些的李建看出苗头来,提前拽着他离开了是非之地。
于是,“救赎”二字让他冷笑不止,“复仇”两字让他向往不已。
应该说部队出身的家伙还是有很强的纪律性的,对他也算了解的李建到不太担心他在场上会有什么出格行为。而且比赛结束后南韩队肯定也不会多逗留,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放下心来,除了那天刚好碰见的尤墨以外,没把此事告诉别人。
赛前氛围还算不错,两个大佬依然笑呵呵的过来更衣室找队员们聊天。少年们也算心里有底,一个个都挺精神,相互间也是玩笑打闹不断。
全运会临近,女足就不方便再来捧场了。网球队的日常训练也不可能被足球比赛干扰。于是,心生遗憾的姑娘们中间,只有放假的江晓兰带起了全部家当,在人山人海的看台上,东张西望,倍感寂寞。
电视直播缺了卫大侠这种专业糙汉子的怒吼,观众们也都有些遗憾,但没办法,解说这种东西,既内行又有激*情,既懂节奏又有爆发力的选手实在难求。
看台上人虽多,不过传来的声音却显杂乱,像是以前赶集时的乡场,熙熙攘攘,闹闹哄哄。
朱广护从教练席起身,难得的扫了一眼看台,却被迅速响起的嘘声笼罩了。
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家伙,真记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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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没那么大的仇恨,包括赛后媒体都有给老朱打报不平的,分析的也是头头是道,条条在理。
关键还是认同感,或者说,感情。
天府之国的子民们,排外说不上,但自豪感是一等一的,外来的家伙们想获得认可,不拿出超出本地选手一截的实力出来,实在困难。
可这本地的两个家伙实在是怎么看怎么高大,这种状况或多或少的吊起了观众的胃口,把本来不算高的要求给提上去了。
看台上,两位小心陪笑的家伙就有点忍耐不住,薛明眉头紧皱,语气很不耐烦:“穷山恶水出刁民,上一场打的挺不错的嘛,还不依不挠的!”
苏瑞敏明显小心谨慎一些,仔细看了看领导那未变的脸色后,叹了口气:“是挺难伺候的,南韩队在世界上可都不算弱队。”
阎事铎饶有兴趣的转头,笑着看他,声音轻松愉快:“按现在世界足球发展水平来看,我们的两个邻居,也是主要的对手,南韩和岛国,算是什么档次呢?”
这种专业性质浓厚的问题,果然让两个醉心领导意图的家伙有点傻眼,相互使了个眼色后,由耳濡目染多年的领队薛明小心接招,声音明显有些艰涩,神情也不自然:“成年队我了解的多一些,在亚洲算一流了,放在世界上的话,大概是三流偏上一些吧”
阎事铎的笑容更有深意了:“按照上一场的水平来看,我们和他们的实力只是伯仲之间,那这次比赛的内部目标是不是偏高了一些?”
薛明脸色不太好看,点点头,嘴上虽然不停,但说的都是些之前定目标的会议上的陈词滥调了。
心里的不爽是肯定的。
体委办公室主任明明不是主管足球的,却非要跑来横插一杠子!
阎事铎这家伙真对的起他这个名字了,“阎王爷”“事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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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还有十多分钟,尤墨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围观。
除了姚厦和汪嵩嵩,其它的s省少年队员在樊老头和江领队的带领下都过来了。
少年娃的当前职业是球童,但这不妨碍比赛开始前追一把球星。
刘敏,老五,已经痊愈并慢慢开始身体训练的老三,王兴利
在一堆人的注视下,十几个家伙,整整齐齐的叫了一声:“老大!”后,围上开始提各种要求。一边的樊老头笑的嘴都合不拢,还不忘过来和朱广护打招呼致歉。
这种震撼力十足的称呼,这份整齐划一的心声,让场上正在热身的队员们,实在是惊诧莫名。
少年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影视剧的影响,也都知道“老大”这个词的地位象征。在球队,这种称呼已经超越了队长,成为威胁到教练权威的存在了。
换句话说:这不就是“球霸”的代名词吗?
但这么受欢迎,而且主教练都认可的球霸,还真是闻所未闻!
李贴站的很近,看的清楚,听的真切。心里,释然了。
那种不动声色间掌控局面的手段,那种万众瞩目下翻云覆雨的能力,真的甩了自己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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