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园安本来只要求尤墨一天参加一次训练的,结果第二天就忘了这码事情,每次训练结束都会通知他接下来的训练安排。
作为补偿,李娟晚上不用归队,可以和他在附近的宾馆过夜,只是要求不能耽误训练。
这种看似简单的补偿,在纪律严明的女足国家队可不容易获得。马园安费了大劲跑上跑下好一通游说,才算把事情敲定。
尤墨也不以为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队伍中的一员,每次训练从头到尾,丝毫不落。
他的心思很简单。
一来保持身体状态,二来给这些姑娘们枯燥的训练生活带来些美好的瞬间,三来是能多陪陪李娟。
这种状况下,他的训练态度无比认真,无论是力量训练,还是战术,对抗,比赛,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明显超出她们一截的水平而有任何得意之情。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加入的那一边,无论是对抗还是比赛,压倒性的优势太明显,这让整个训练的重心都有些偏移,也让马园安有些挠头。
不过,他带来的主要变化,是完全陌生的足球文化体验。这一点他和主教练早有共识,姑娘们也能明显感受的到。
李娟就更满意了。
她之前承受的压力可不小。而且,这种压力她自己完全没办法摆脱,只能通过折磨自己般的训练强度,来麻痹她那日渐脆弱的承受能力。
他一来,事情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怕队友们眼红。怕他会受不了她们的议论,怕这里的单调生活会让他心生去意。
结果两天一过,她就痛恨起他那渐近的归期了!
要是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晚上,九点不到。蒲苇的房间。
提前赶到的孙纹和温利容默默地收拾着房间,把扔的到处都是的衣物和零食归类放好,把提前准备好的蛋糕摆在桌子上,顺便,把蛋糕外面的包装纸板拆下来,环成个皇冠。戴在正洗漱打扮的蒲苇头上。
气氛有些尴尬。
两女都知道她的心思,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了有心人。可真要说出口的时候,三人都发现无从谈起。
明知是漩涡,还要义无反顾地跳进去,这种家伙。说什么好呢?
“漂亮,晚妆化的有水平!”马园安出现在三人背后,大嗓门刻意压低了,听起来有些低沉。
随手把门关上,他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前行,走到蒲苇身旁坐下。
“从小到大,不缺男娃追吧?”
“什么嘛,说什么呢。马指导。”蒲苇脸色有些不自然,目光转开,盯着地上。
“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太容易得到的都不会太珍惜,送上门的反而容易让人心生反感。”马园安把目光抽开,叹了口气。
“嗯?”三女一起发呆。
“你站在他的位置,考虑一下。”马园安嘴角微微含了些笑意,继续说道:“你以为他想有三个女朋友吗?这种事情真的越多越好?”
“是啊,肯定是经历过许多事情。有了很深的感情基础,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孙纹迅速抓住他的思路了。开始进入对答模式。
“多了,就容易厚此薄彼。时间久了,反受其累。你觉得他是觉得这里好玩,有意过来显摆来了?”马园安对自己手下大将的反应很满意,微一点头目光转向她。
“当然不是,他哪有那种心思嘛,训练比我们还认真。我看他就是心疼李娟,和我们训练就是为了多陪陪她。他一年挣了200多万,全部花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了,就为了让她家人满意。这种事情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让人觉得是傻了或者疯了吧!”孙纹心中长舒口气,仿佛已经找到了钥匙。
“哦?有这种事情?”马园安真有点被惊住了,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他打算奋斗三年,给三个女人各买一套别墅,现在刚完成三分之一。”孙纹脸上有了笑意,再说话时已经思路大开,“他这样的家伙,最不缺的,就是喜欢他的姑娘。可据我从娟妹那儿得知的情况来看,这三个女人,都是他在93年认识的!”
“意思是?”温利容也瞪大了眼睛看过来,嘴咧的老大。
“四年了,都没有其它女人能进去,可见他和她们的感情,已经相当稳固。而且,今年买别墅的事情,明显是有结婚过日子的打算了。我听娟妹说,是打算明年在德国办场特殊婚礼,来结束他和三个女人的爱情长跑。”孙纹越说越激动,已经忘了偷瞧蒲苇的神情反应。
“有出息,这小子,像个男人!”马园安一拍大腿,笑声爽朗,“我没看错,周晓峰这个干儿子不是一般人!”
“有人敲门了,开门吧,容姐。”蒲苇忽然开口,局外人一般,语气淡淡的。
生日歌唱完,就是寿星许愿了。
双手合什,眉眼低垂,嘴唇微微动了几下,空气中仿佛就有了愿望在飘浮。
整个生日庆祝时间很短,只有半小时不到。
如果没有那个家伙的话,平常只有十多分钟。
既然说自己唱歌还行,那在这种场合自然不能放过。于是,平常应该结束的时间,就成了余兴节目登场的时候。
尤墨本来打算清唱几句就算完事的,结果群众纷纷不答应,好事者嚷嚷着要他和李娟共唱一首,却被女方果断拒绝了。
理由看似充分:五音不全,不敢吓人。
好事者们迅速转移目标,女主角就成了不二选择。
“唱什么?”蒲苇一脸平静地开口,目光没有躲避。也没有热切,只有仔细看的人,会从中发现一丝丝渴望。
“都会一点,你挑几首熟悉的,我选选看。”尤墨没有察觉。笑着回答。
他在这支队伍中,受到的欢迎是无处不在的,中间有些异样的目光也很常见,直到此时此刻,他依然没有察觉对方那明显深陷的情绪。
“爱的代价?”
“没问题。不用分开唱的话,我可以蒙混过关了。”
“那开始吧。只是清唱,不用管她们嚷嚷什么。”
“好。”
还记的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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