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后,自以为得逞的俄罗斯姑娘痛的差点尖叫出声。
“再来!”
已经被激起血性的家伙浑然不觉自己有多可恶,一声爆喝吓了丹妮娅一跳。
不过还好,俄罗斯姑娘不是个轻易动摇信念的主儿,吃了暗亏依然没有丝毫后退的想法,稳住身形后第一时间一记冲拳迎上!
弃用威力巨大的腿脚功夫改用威力平平的拳头,原因其实简单着。
距离越远,攻击的突然性就越差。由于双方的身体条件差距太大,对手不露破绽的情况下。她只有充分利用自己速度优势才能破开局面。
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颇近,丹妮娅索性打算进一步拉近了贴身短打,于是这记冲拳同样留有后手。
尤墨的反应不出她所料。面对威力平平的冲拳不闪不避,只是手臂横过来打算来一记格档。
丹妮娅强摁住奸计得逞的笑容,一记悄无声息的膝撞,在此时阴损之极地朝他的命根子顶去!
已经仿佛听见对手惨嚎的俄罗斯姑娘又一次失算了。
街头打架经验丰富的家伙完全没有疏于防范,身体只是后退一步,向右一倾,就轻松化解了这记阴招!
丹妮娅真心有些气馁了,不过眼下好容易近身,她才不愿意放弃优势来重组攻势。于是身体继续欺上,手刀挥起砍往对手脖颈。
对于空手道黑带来说。手刀的威力是远远超过拳头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应对经验。这种状况下看似坚固的喉结都可能被一击敲碎!
她这一击是屡屡受挫后含恨使出,并未像前两次般有所保留,因此目标虽然明显,但奇快的速度让对手退无可退!
可惜,在手刀马上命中尤墨喉结的时候,不知何处钻出的手像老虎钳子一般,紧紧地钳住了她的手腕!
丹妮娅右手被制,本能的反应就是左手挥拳冲上,结果这种本能反应再次让她掉坑。尤墨身体稍稍一侧就已经轻松避过,接下来只是拽住对方的右手腕斜向下一拉,俄罗斯姑娘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其实空手道高手不至于重心控制这么差劲的,奈何她右手被制,左拳用全尽力向右挥出,没有命中的情况下自然带着身体与突然解放的右手一起,旋转了360度摔倒在地。
好一会。
“你太坏了!”丹妮娅依然不肯爬起来,在那有气无力地嚷嚷着。
“不是吧,你好意思说我?”尤墨低头看了眼好兄弟,一脸蛋疼地反问。
“你那是什么功夫嘛,怎么感觉四不像?”丹妮娅果断顾左右而言它,表情无辜的很。
“本来就是四不像,和我这人一样,干啥事都有些随心所欲。”尤墨也懒得和她算旧帐,省的到了晚上兄弟又遭罪。
“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体力和以前真没法比。”丹妮娅索性手枕脑袋仰头看天,声音颇有些遗憾。
“半途而废多可惜的。”尤墨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
“有什么可惜,注定不是吃这碗饭的料!”丹妮娅语气懒懒的,表情颇有几分惆怅。
“可以教小孩子嘛,不一定非要上擂台上证明自己。”尤墨笑了笑,也学着她的模样仰躺着看天。
12月的爱丁堡,呼啸的大西洋海风弥漫。
“你都不问问我为何吃不了这碗饭?”丹妮娅心有不忿,转头瞪了他一眼。
“我这人最不喜欢问别人原因。”尤墨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是啊,想告诉别人自然会告诉别人,不想告诉别人自然不想别人知道。”丹妮娅叹了口气,旋又瞪起眼睛:“我想让你知道,但是不想亲口告诉你。说说看,为什么我吃不了这碗饭!”
“不够狠。”尤墨也叹气,摇头晃脑地说完,一脸欠抽的表情看了过去。
听了这话,丹妮娅只觉身上更懒了,连假装对方没猜中的戏码都拒绝上演,直接点头承认。
“你想通过地下拳赛来刺激自己的好胜心,结果却陷入了豪赌的刺激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俄罗斯应该有个相对富裕的家庭吧?”尤墨收了笑容,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她告诉我自己是第一次,她说的是真话吗?”
“讨厌,这样学别人好吗?”丹妮娅脸色微红,声音恨恨的,“怎么可能是真的,上次和你一起看拳赛的时候,周围那些人在干嘛你又不是没看到,你觉得那种场合里面会有处*女吗?”
“哦,好吧。”尤墨一脸的不置可否,旋又转移话题问道:“大卫*普拉特应该不是你无意中碰见的吧,我呢?”
丹妮娅面部表情明显有些僵硬,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能说说你的理由吗?”
“没什么理由,只是直觉而已。”尤墨没有转头看她,眼睛似睁似闭。
“我好像没有在你面前展现出任何目的性吧?”丹妮娅声音里充满了疑惑,神情也有些局促不安。
“长期游走在地下城市的你,不应该有单纯到不谙人心和世事的表现。于是我大胆推测了一把,赌你的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尤墨睁开眼睛,嘴角含笑着望了过去。
“结果呢?”丹妮娅心跳顿时加快,声音居然有些发抖。
“有的时候,单纯是真,不单纯是假。”尤墨不再看她。慢悠悠地躺下,缓缓开口,“有的时候,不单纯是真,单纯是假。”
“干嘛说成绕口令一样,我没你那么聪明,理解不了。”丹妮娅声音有些发冷,脸也转了过去。
尤墨不以为意,笑容愈发灿烂。
“地下城市是个大染缸,让你明白不单纯的好处。只是心里面还有一块净土,让你舍不得那个单纯的自己已经远去。”
“是啊,阿历克斯*弗格森告诉我,你是他见过的球员中最特别的一个。”
“还好吧,我本来以为自己很像他,现在发现他是他,我是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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