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场比赛结束,那些备好子弹准备兴师讨伐的家伙们纷纷偃旗息鼓。
上半场全队同时陷入低迷,没什么好说的。下半场全队奋起直追,啪啪两粒进球毫不含糊。
第一粒进球可以说是队友送礼,第二粒只能解释成个人能力所致,身为前锋,五次射门进两粒的效率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那就等等看,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嘛。
于是赛后第二天伦敦媒体集体消停,赛后评论量小味淡色弱。所有人暗暗握紧拳头,目标直指三天后的联赛杯半决赛。
结果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卫报》援引一位消息灵通人士的爆料称,最近麻烦不断的阿森纳转会纪录保持者,在所有队友面前声称,拿到英超联赛的v之后才会考虑转会可能。
这样一则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其中都有猛料可挖。
如果消息属实,那当事人为什么要许下这样的诺言?是为了暂时度过难关的权宜之计?还是下定决心后的豪情壮语?到底是谁把消息泄露给媒体?居心何在?
如果消息只是空穴来风,那为什么会说的言之凿凿?当事人被问到的时候会怎么说?直接否认的话会不会被当成人在心不在的直接证明?谁传出的假消息?目的何在?
如此多的疑问铺天盖地而来,所有关注者顿时恨透了温格的隔离疗法。
好奇心会要人命的,懂不懂?!
中午,曼彻斯特。
“呼,终于忙完了。”
基德把一堆叠的整整齐齐的报表放在了弗格森的办公桌上,长出了一口气。
“帮我把大卫叫来。”老头儿敲了敲桌面。声音提高了些,“我得确认一下!”
基德瞥了眼桌面上的报纸,心下琢磨不定。
《卫报》是曼联队的喉舌之一。难道老头儿怀疑是自家球员透露的消息?
应该找那家伙的兄弟才对吧,关大卫什么事?
“快去啊。马上午餐时间到了!”弗格森瞧见对方拖沓迟疑的步伐了,于是绷紧脸作愤怒状,“烤羊排很快就会被抢光的!”
“呃,好的。”基德满脑袋黑线,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憋的很是痛苦。
过了一会。
“您找我?”
贝克汉姆和基德一样满头雾水。
阿森纳与曼联的关系在那摆着,他做为球队的头号球星,即使与尤墨的私人关系再好。也不得不考虑球迷的心情。因此无论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里,两人之间的联系都比过去少的多。
而且说老实话,离不离开阿森纳与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是闲聊,也不可能把这种消息第一时间透露给他。
“来啦?坐。”弗格森抬起头,笑容满面。
其实对于老头儿来说,尤墨走不走,下一站去哪儿,何时成行,都不重要。眼前剩下的这半个赛季才是重中之重。
人生中最美妙的一年嘛,当然要大干一番了!
眼下阿森纳不但走了当家射手,领先差距也被缩小到了五分。这俨然就是幸运女神在朝曼联微笑!
“您可能误会了,我和他”
贝克汉姆也是个爽快人,打了招呼就直奔主题,可惜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不,叫你来不是为了确认什么”弗格森说到这里突然转头,瞪了眼捂胸咳嗽的基德。
贝克汉姆脑袋上的黑线更明显了,表情更加无辜。
诡异的沉默之后,老头儿施施然开口。
“叫你来呢,是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现在的处境比较艰难。你做为他的朋友,肯定很挂心吧。”
“以我对他的了解来看。这次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说完,弗格森定定地看着眼前人。
看似热情洋溢的脸上布满了对未来的担心。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现在单纯的像个小孩。
贝克汉姆不敢再看下去了,于是转过头,抬起手,狠狠地擦了把眼眶。
“是的,这种事情的确很有可能是他干的。我很佩服他的勇气与决心,期待与他竞争这个属于英超联赛的最高个人荣誉。”
“很好,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没有不管不顾的决心,那永远只能是优秀,到不了顶级。即使天赋再高,也无法迈过这条规律。”弗格森也察觉到自己那明显的情绪流露了,于是同样转过头,瞧着窗外。
飘飞的雪花一路扬扬撒撒,落地却倏忽不见。
只有那些落在枝头的小家伙们,才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起来。
就是不知雪越下越大之后,枝头还能不能成为容身之所了。
晚上七点过,伦敦一家私人医院里。
江晓兰腹中宝宝已经足月,现在随时可能一脚破门,于是一家人收拾完毕,不等裁判哨响就簇拥着准妈妈来到了比赛场地。
22岁算是当打之年,江晓兰自己都觉得私人医院这块场地太奢侈,奈何上有老两口大力赞成,中有金主猛吹枕边风,下有招弟缺玩伴。
由于家中人口太多,此行要带的东西也多,于是家中唯一的司机就有些不够用。
还好会打出租车!
“真是的,英文都过关了还不去考驾照!”
王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那念叨,尤墨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在那应付。
其实这货真不是偷懒,只是这半年来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哪儿有时间学那玩意!
“墨墨开车不让人放心,不考就不考吧。”江晓兰现在成了众人焦点,说话的底气都比平常足了不少。
她虽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出乎所有人预料,她不但不紧张。神情放松的仿佛没事人一般!
张楠与王丹都是过来人,左瞧右瞧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能归结为人跟人不一样。
现在预产期已到。宝宝再不肯出来的话不出一个星期就得刮腹产。结果一屋子人准备好的安慰鼓励统统用不上,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起猜猜猜。
“你还操心我呐?”尤墨同样猜不出答案来,只好旁敲侧击。
“我一天闲的要死,不操心你操心谁?对了,你和卢伟说过这件事吗?”
江晓兰问出的问题自然是尤墨那已经见报的诺言,一家人由于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对此并不惊讶。
反正v什么的拿都拿过,再拿一个也不让人十分稀奇。
“没有。说不定弗格森会出动和他说起。”尤墨随口说罢,歪着脑袋想象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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