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如实转告他的,谢谢您的忠告。”永贝里微一点头,嘴角泛起笑意。
主教练这番话一出口,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
同是法国人,且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得力干将,说没有偏袒鬼都不信。这种情况下坦然承认球队内部风气不正,远比百般遮掩来的更让人放心。
毕竟每一个能在顶级俱乐部坐稳帅位的人,都不会眼睁睁地瞧着歪风邪气在球队内部助长。
主教练的态度明朗后,剩下的博弈是球员之间的事情了,虽然初来乍到,但瑞典人有信心笑到最后。
又随意聊了几句后,两人挥手别过,永贝里迅速钻进座驾,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结果比较悲催。
关机
略一思考,永贝里满脸苦笑。
这种时候还不关机的话,估计得是受虐狂才能坚持下来!
本打算直接驱车回家的,结果走了一截后瑞典人心中一动,掉转方向,凭着记忆朝自己曾经两度作客的地方驶去。
半个多小时后。
一家人对于永贝里的不请自来丝毫不感惊讶,很是热情地招呼了一通,大肚子的家伙居然还主动上前责问他为何不带女友过来。
瑞典人一一谢过后也不绕圈子,上来就直入主题。
“BSS主动找我谈话了,聊了些你的事情。”
人与人之间就这样,彼此关系不睦的时候,找个双方都有好感的家伙转达一下想法是件事半功倍的事情。瑞典人当然不会辜负主教练的信任,于是在得到对方的认可后和盘托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件事情我从头关注到尾,心里的震惊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退。你用这种方式向他们发出挑战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以至于那段时间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定。全队的状况和我也差不多,结果连续两场输球导致你背负了更大的压力。”
听了这话,尤墨满脸笑容道:“你们的好意我能感受的到,在此一并谢过。选择用这种方式回应挑衅,受惩罚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永贝里也笑,声音明快了许多,“BSS有些担心接下来的比赛中你的处境,觉得你并没有做好100%的准备。我其实知道这么问不太合适,但心里的好奇实在忍不住。”
“想问就问呗!”一旁的王大记者比他还性急,听了这话连忙催促。
眼前这货一走就是十多天,回来之后也没有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细节,要不是看在满身瘀青的份上,早就吊打一顿以求真相了。
不过还好,从这几晚的表现来看不像是出去鬼混了。
“哈哈,那我代表两位荷兰人和我自己,可能还有主教练和帕特*莱斯大叔”
永贝里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的家伙打断。
“哎呀,快说快说,弗雷德里克都专门跑过来一趟了,好意思让人带着疑问回去吗?”
尤墨幸亏早有准备,不然这种状况下100%露馅。
“当然是去特训了,不过你们可能有些误会。这次特训主要是精神上的,和苦行差不多,放到比赛中短期内可能还有负作用。”
“每个人的职业生涯都会遇到大大小小的瓶颈,有些时候咬咬牙坚持一下就能冲破,有些时候是方向选择错误造成的困难,越坚持越坏事。”
“我在凯泽斯劳滕达到了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巅峰,其中的原因很多,现在总结来看,还是自己的性格在那种环境下如鱼得水造成的。”
“现在的环境你们也看见了,屁大点事都能吵的沸沸扬扬,我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处处与人为善,难免会有人得寸进尺。”
“想成为豪门俱乐部,就得舍弃平民俱乐部的亲热和睦,这或许有些残忍,但是比更衣室秩序混乱来的要好的多。”
“单纯的职业精神并不足以完全释放战斗力,一支球队想建立王朝成就伟业,灵魂必须足够坚强,才能承受住一路的折磨与诱*惑。”
“现在这支阿森纳队只有教练和球员,没有灵魂,因此踢的再好看也成不了大事。”
听的如痴如醉的两个家伙同时动容,对望一眼后,由永贝里先开口问道:“一支球队想要拥有灵魂,该如何做到呢?”
****跟着补充:“你们这支球队不是一贯以优雅著称吗,怎么会没有灵魂呢?”
“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到底是先有豪门,再有豪门气质,还是先有豪门气质,再成为豪门的。”尤墨笑了笑,开口问道。
简单的问题却让两位听众同时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永贝里先开口说道:“我了解过那些豪门俱乐部的发展历史,其中虽然有不少内外部的环境影响,但最主要的还是那一群追逐梦想的人,在奋斗的过程中始终坚持自己的道路,即使屡受打击依然执着前行。”
****点点头道:“是的,单纯靠钱来收买人心,指望球员的职业素养来赢得比赛的俱乐部,可能会取得不错的成绩,打法也可能赏心悦目,但真正遇到困难时,尤其是场外困难时,人心散的收都收不住。”
“没错,所谓的气质是人带来的,一两个人最多只能带来量变,一群人的不懈努力才有可能带来质变。”
尤墨没有陪着他们思考的习惯,随口说罢,伸手接过张楠递过来的宝贝蛋儿,碰了碰她的小脸蛋。
尤馨雅显然对面前这家伙有了印象,这么久不见后高兴的咿咿呀呀直叫唤。
“明白了。只有找到一群志同道和的人,豪门之路才能走的下去。不然就像今天的球队一样,虽然看起来场上是11个人在踢,实际上是三路人在各自为战。”永贝里长呼一口气,说罢已经是笑容满面。
“不是吧,有那么严重?”****瞪大了眼睛,一脸怀疑。
“更衣室其实就是办公室,各种利益纵横交错,永远处于变化之中,越是豪门,更衣室水越深。”尤墨依然头都不抬一下,话都是对着怀中小家伙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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