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人住下后,就成了义工,替崔景来把家里积攒的很多的活都给处理了一下。
崔景来只能不停地对我们说,“谢谢”。
吃过晚饭,到了晚上八点多钟,我们坐在电视机前聊天的时候,就听崔景来道:“这几天啊,我总是做梦,梦到我的婆娘,要说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对我不离不弃的人,那就属我婆娘,她自从跟了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的罪,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没有她的这些年,我过的真的很寂寞。”
说着,崔景来忽然变得老泪纵横起来。
这崔景来既然开始回忆往事了,我也就趁机问了一下他当年中邪的事儿。
崔景来想了一下,就给我们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那一年崔景来的弟弟刚结婚,他家里生了二小子,正好赶上六三年的大暴雨,那是华夏大地上在二十世纪经历的最大的一次降雨,很多地方水涝成灾,数以万计的人流离失所,房屋,田地被冲毁。
不过石碾村地势较高,受灾较轻,崔景来的几个亲戚还临时跑到他这边住了几天。
他的一个亲戚是在县城里倒腾古物的,他说这次下大雨肯定会冲出好多好东西,让崔景来在村里留意一下,如果在什么地方发现了好东西就买给他,他高价收购。
崔景来当时就想,他们这个穷乡僻壤了,就算有坟头被冲了,那冲出来的也就是几根骨头,几块棺材板,哪有什么值钱玩意儿,所以他根本没把自己亲戚的话放在心上。
等着他那个亲戚走后,崔景来下地干活,在路过一个快被冲坏的田地旁边的时候,就看到了半口裸露在外面的棺材。
崔景来想了一下,这田里没有村子的坟头啊,他们村子就那么十几户的人,谁家的坟地在那里,大家都一清二楚。
而且那棺材个头很大,是普通人家棺材的三四倍,棺材上的漆有多处已经脱落,棺材上还有很多异样的花纹,都是崔景来没有见过的。
他觉得新奇,就靠过去看了看,他发现棺材的时候,已经是大雨过后的一个星期了,这么多天了,难道没有人发现这个棺材吗?
走到棺材的跟前,他没敢去碰,而是仔细看了几眼,那棺材太大,他一个人弄不出来,就回村里找人,想着把那棺材刨出来,看看那到底是个啥。
等着崔景来带人过来,那棺材早就不见了,只留下半边崩塌的田地,后来村子里的人都说崔景来是看花眼了。
可崔景来却是有些被吓到了,他十分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虽然没有摸那个棺材,可他曾经走到棺材跟前仔细看过的。
到了当天晚上,崔景来就开始发高烧,而且不停地说胡话,至今崔景来仍然记得自己发高烧的时候,出现过的幻觉,他看到那棺材里出现一个人,那个人对他招手,让他过去,招手招到一半的时候,那个人的手忽然“啪嗒”一声掉在了棺材旁边。
那手掉下去还在不停地动,手指点在地上,然后迅速地向崔景来靠过去。
等着手到了他跟前,就抓住崔景来的脚腕,把他往棺材里拽,同时那棺材里出来的人还不停地对他说:“来把,把你的命给我,把你的命给我,我替你好好地活着,我来替你受苦。”
当时崔景来一直重复着这些幻觉,每天被吓的不停地吼叫,可就是醒不过来,后来徐道人过来,摆下法坛,用了整整一下午才给崔景来驱了邪。
等着崔景来醒了,徐道人问了他一些情况,然后在石碾村待了一两天就离开了。
听崔景来说完,徐铉问崔景来:“你和我师父也说了那棺材的事儿了吗?”
崔景来道:“说了,不过他在寻找过之后,也说我可能是产生了幻觉,他也并未找到任何棺材的线索。”
我又问崔景来那棺材所在的位置,大概在村子的什么方位。
崔景来说:“如今过了几十年了,那里的早就跟之前不一样了,那被冲垮的半块儿田,已经成了河道,不过这两天旱,那一段的河道并没有水,不过那边有一个大坑,那个大坑不管下多大雨,发多大的水,从来没有被填平过。”
“而且那个坑里面一直有水,就算是这两天旱的厉害,坑下面也一直有差不多过了膝盖的水,不过那个坑只有不到十几平的样子。”
我问崔景来,那坑里有没有什么动物,他说:“除了一些小虫子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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