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蓝拦住舜钰的去路,高大魁梧的身躯,便似一道墙,黑压压地把她罩在暗影里。
烛火摇曳,映衬的小娘炮眸里春水恍荡,夭桃扑颊,朱红小嘴才用舌润过,亮莹莹似抹了一层蜜,光看着已觉得甜腻。
同那日扒他裤腰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妥妥的发情花痴样。
却再不是为他情动!
“你可是又病了?病了就回去歇息,沈大人定会谅解的。“他说的很烦恼,把唇角抿出坚毅的弧线来。
身为武门世家的子孙,自有祖训家规来守,他正值鲜烈年纪,却已身躯铁骨铮铮,性子粗犷桀骜,胸怀莽如荒原,誓要征战沙场,精忠报国的。至于儿女情长,他或许再过几年,会同家中兄长一样,听从父母之命,娶个英气飒爽如嫂嫂们的妻,而绝对不是跟个小娘炮厮混。
舜钰仰面望他,正与徐蓝晦暗的眼神相碰,跺着脚急道:“我才没病,好着呢!你勿要拦我去路。”
她是一定要见沈泽棠的。
试探的绕到徐蓝右侧要逃,这次竟未曾阻拦,舜钰有些奇怪的看他,再无暇多顾及,一径急匆匆朝门里去了。
“学生冯舜钰拜见监事沈大人!“舜钰跪的离监事大人有些远,低眉顺眼的不敢抬头。
默了半晌,才听得沈泽棠缓缓问:”冯舜钰,你可知罪?“
嗓音温和清雅极了,让人难以辨出喜怒来。
”沈大人可是指学生打人?“舜钰装憨,听去可怜巴巴地:”并不是有意为之,请大人饶恕,日后再不敢了。“
这小书生还打人?沈泽棠明眸微睐,嘴角一噙,胆可真肥,敢在他面前提打人,果是无知者无畏。
”你可是提醒我监管国子监不善?“他神情似笑非笑:”我自会寻宋大人问话,这且暂不提,我先问你,孔庙里那尊圣人像你可曾擅动过?“
舜钰直摇头不认,沈泽棠笑了笑:“因你是秦院使的亲眷,看他三分情面,我给你退路,即与你无关,明日我即让衙门来彻查此事,毁坏圣像可是重罪你且好自为之。”
舜钰忽儿磕首三下,依旧不敢看他,只咬着牙说:“实不瞒沈大人,今日大人端量孔圣人像时,学生斗胆也细看了回,那圣像确与往日不同,暗忖古往开来,出大事时总是会天现异兆,如孟姜恸哭夫死现齐城崩陷、伍子胥躲杀出城现一夜白头、窦娥含冤赴死现六月飞雪。而今孔圣人捧书的中指,色泽深与往日,恐是忧思国子监百年声誉,遂趁大人拜祭之时,显了神灵提点。“
沈泽棠颇有风度的耐心听完,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顺而蹙眉问:”你所说之意孔圣人因你打人而显了灵?“
舜钰愣了愣,他是在逗她吗?不禁抬首去看他,穿一身绯色官袍,腰环花犀革带,面容清隽,眼眸含缱绻笑意。
他是最适宜穿官袍的,得益于武将般伟岸的身型,背直肩宽腰谷精悍,又因年纪稍长,多年宦海沉浮,所积淀成的那份成熟气息,直让舜钰瞬间身娇体软,似要化成一汪桃花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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