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想抽回手却不能,会扑入他的怀。
她不知何时竟立在沈二爷腿间,被他结实遒劲地夹着脸蓦得泛红。
“沈二爷,我要自已来。”她咬着下唇央求,只觉得挺羞耻。
沈泽棠手不曾停,他发现了,她太平正经时便称他沈大人,仿佛彼此间隔着千山万水;遇到事急狠了,就沈二爷的乱叫,他喜欢她这样唤他,就莫名觉得很亲近。
这年轻女孩儿,其实很难亲近。
”我很少替人擦拭头发。“他低低的说,含着笑意:”可是力道重,弄痛你了?“
”没有!“舜钰闷闷地答:“是舜钰无福消受,二爷还是停手罢。”
沈泽棠顿了顿,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轻笑不语。
舜钰索性使劲朝前推他胸膛,迈腿朝后退;沈泽棠则胸膛愈发朝前,腿膝勾住她臀下沿往腰腹处送。
彼此悄无声息的进攻与抵御,渐渐的,寂静的房里溢出粗浅不一的喘息,舜钰不敢动了。
挨捱的太近,能感受到他那里一大团儿,隐隐起了鸷猛。
她太知道,沈二爷看起来清冷无求的样子,旦得挑衅他,是没甚么好下场的。
沈泽棠也极快放开她,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再逗她只怕自已就不想脱身了。
舜钰接过银簪子,用朱红嘴儿咬着,利落的绾发,一瞟眼,夏嫱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你不是想看舍利塔么?“沈泽棠起身,伸手把她散落的柔软碎发,捋至耳后,这才率先朝外走:”我带你去。“
舜钰其实兴趣不大,方才是为避开夏嫱,随口而说罢了。
可看沈二爷倒是兴致很好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跟随他身后。
途经九曲桥,满潭残荷的颓枝败叶,被雨点打得簇簇作响,看着生起凄凉意。
舜钰便叹息一声,恰被沈泽棠听去,默了默,他温和道:”人说景由心生实在没错,李义山诗一句‘留得枯荷听雨声’。心里梦里向往之景,偏此时在你我面前,若他见得定欣喜若狂,你却在此叹气。“
他又说:”你若有烦恼事,倒可说来一听,兴许我能帮到你。“
舜钰摇摇头,只道是触景生情,并无旁的念想,沈泽棠已知她性子,倒并不勉强。
二人不再说话,不多时进得兰若院,上得三层小楼,凭栏杆处,那舍利塔如立眼前。
寺僧正朝三层仰莲瓣里注油,需点燃三百六十盏灯来供佛祖,此时比舜钰刚入寺时所见更为壮观,百盏灯火迎风摇曳,将塔身映得明透通彻。
此时心底的震憾,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
舜钰庆幸自已随沈二爷来了。
沈泽棠低头看她眸瞳里橙蒙流转,如若星子落入,看得他有些舍不得转开眼。
忽儿微笑道:“你可看出塔身雕的是甚么?”
舜钰仔细打量,略迟疑说:“只见两条飞龙,旁的并不识得。”
沈泽棠揽过她肩膀,让她随自已手指的方向看:“那弥形基座、壶门形龛、金刚力士及雕的缠枝莲、宝相花等,是按《华严经》中大日如来的”华藏国度“而来,而塔身雕像则按《圆觉经》布置的圆觉道场,以昭显佛法无边,普渡众生的庄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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