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没志气。“徐泾咬着牙:”你是真的傻啊!“
沈桓神色凛冽,握紧拳头把骨节弄的咯吱响,竟敢说他傻,不要命了。
遂朝徐泾背影喊道:“赶明我换个花样,给小桃子送柿饼去。”
徐泾半肩低偏,脚莫名崴了一下,他觉得此时,如果自已手中有柿子的话,也想砸死他。
这日晌午,舜钰同司丞樊程远及苏启明几个正用膳,姜海也难得过来围坐,满脸懊恼之色。
樊程远与他关系尚好,遂问他作何不乐。
姜海憋在心底难受,看看舜钰,欲言又止。
舜钰乖觉,知晓他有难以启齿之事,起身要躲避,却被苏启明拽住,只道同一衙署毋庸见外。
姜海无奈说:“今日在刑部,我竟见到故去同窗的遗孀陈氏,她伙同个乡野匹夫,把奸夫杀死,只待五日后问斩。”
樊程远听后倒笑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此类案早已见怪不怪,即便是你昔日认得的,就不能犯案麽?”
姜海摇头叹气:“你是不知,我与那同窗是发小,感情甚深,数年前知他得病故去,特至他家中吊唁,才始见陈氏。却是个绝色貌美妇人,着一身缟素,如出水清莲。我那时尚未娶妻,对她一见钟情,私下屡屡痴缠。那妇人十分正气,拿儒者之品将我训诫,很是赧颜,再不敢亵渎她。”
舜钰腹诽,看姜少卿平日道貌岸然,却原来还有一桩这样的不堪事。
听他继续说:“哪想今日在堂前见她,心中却不敢置信,陈氏乃冰霜节操,当年我亦是倜傥少年,她都严词拒之,怎会为个粗野之人,去杀另个奸夫,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苏启明哧哧笑问:“姜少卿这般晚从刑部回来,怕是疑此案有冤屈,又重审一番可是?”
姜海倒也利落承认:“我暗忖或许左右之邻不良将她诬陷,或许判官未曾明察秋毫,索性升堂重审,于她说可是有何冤屈,我自会据情究办。”
樊程远听得有趣,问那妇人如何说的。
姜海脸色不善:“陈氏竟然供认不讳,并坦承认得我,只道甘愿赴死。我总觉此案疑点甚深,她能把我拒绝,怎会为个粗野之人去杀人。”
他问樊苏如何看待此事,那二人嗯嗯哼哼,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转而看向舜钰,又问她就此案可有想法?
舜钰对姜海很是薄蔑,他倒同杨衍脾性相像,自视甚高的很,见不得当年拒自已的妇人,竟为个粗鄙村夫情愿一死,升堂重审也是为一已私欲。
再想他当年,竟对发小的未亡人生起淫念,也无甚廉耻之心。
却也不表,只淡淡说:”或许是前生孽缘罢。“
话音才落,却见司务王通东瞧西望地过来,见到舜钰,忙道门外有人寻她,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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