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法国已经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左右,可时间像是突然倒退了七个多小时,在法国就变成了同一天的早上,乐小汐揉着眼睛被雷劲琛半搂半抱下飞机得时候看着升起的太阳有些迷糊,扬着小脸呆呆得望着碧蓝的天空,说不出的呆萌。
半晌,她才傻愣愣的歪头瞅着雷劲琛,但因为身高差的缘故,窝在雷劲琛的怀里只能看到刚毅的下巴,迷迷糊糊地问:“到了?”
“嗯。”雷劲琛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声音低沉温柔,“还困吗?”
“嗯……”乐小汐哼哼唧唧嗯了一声,偏着脑袋又若无骨般倒在了他的身上,让一旁的乐妈妈看的牙酸。
小年轻的表达方式太奔放,她有些接受无能。
乐妈妈默默移开眼,视线飘游在蔚蓝的天空,嘴里嘟囔,“这外国的天跟咱那儿也没什么区别嘛。”往常碰到一个出国一圈的人,回来总绘声绘色的描绘国外的天有多蓝、空气有多清新,甚至连人家的垃圾桶都有多高端,可现在一看,还不一样么。
接机的人已经等在机场,身材壮硕的黑衣男子看到雷劲琛眼神一亮,大步走了过来恭敬地对雷劲琛说了几句什么,乐妈妈只听见叽里咕噜一阵,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外语吧,她上学那会对英文几乎没什么要求,后来经历了一系列事,每天都在忙着要怎么养家糊口、怎样对乐小汐的成长是最好的,平时连时尚节目都不看,更别说学英文了,而且法国,应该是说法语的吧?那她更没可能听的懂了。
乐小汐也是晕晕乎乎的,英语她还能听的七八分懂,法语就无能为力了,而且这会儿她正困倦的厉害,脑袋里晕的跟浆糊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雷劲琛处理。
黑衣男子说了一连串,雷劲琛眉头皱了起来,声音有些不悦,扭头看了一眼迷茫的乐妈妈,又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气压低的让人忍不住发寒。
雷劲琛向来都是面无表情,但是像现在这样气场全开的时候可不多,黑衣男子有些畏惧得缩了缩肩膀,战战兢兢小声解释了两句,还是乐妈妈看气氛不对,问了他句,雷劲琛才说,他们邀请的专家希望乐妈妈现在就去检查身体状况,据说接下来还有一系列重大的学术研讨会。
倒不是雷劲琛不尊重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可他们这样的做事态度难免会让人觉得不受重视。
乐妈妈倒是看的开,乐呵呵的答应了,迟一天早一天还不都一样,她也想早点做完手术回国,在外国天天看着蓝眼睛金头发的外国人、吃着牛排汉堡什么的,她也觉得别扭。
雷劲琛这才紧蹙着眉头绷着下颌答应了。
黑衣男子明显的松了口气,殷勤的接过几人手中的行李,引领着他们走向一辆灰色的特制版保时捷,动作纯熟的拉开车门。
法国三面临海,是典型的温带海洋气候,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巴黎的行道树大多是法国梧桐,树形雄伟端庄,这个季节已经开始长新叶子,巴掌一般、脉络交错,可以想象得到夏季将会怎样光景。
乐小汐其实已经睡不着了,任谁被睡眼朦胧被风一阵吹也觉得醒的七七八八了,她软绵绵的窝在雷劲琛的怀里眼神亮晶晶的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巴黎是法国第二大城市、法国的首都,同时也是法国的四大国际化都市之一,国人对巴黎的大名如雷贯耳,每年巴黎时装周国内的大小明星挤破了脑袋得捞得一张敲门柬,乐小汐抻着脖子贴在车玻璃上往外探,嘴里啧啧咂舌。
不愧是国际化都市,摩天大楼与现代化交通工具让人应接不暇,时尚与浪漫让这个艺术气息浓厚的城市充满了魅力。
雷劲琛好笑的挠着她的后脖颈子,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乐小汐被摸得直缩脖子,闪躲着越往他怀里钻。
乐妈妈默默的扭头看着窗外流动的汽车,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别闹。”乐小汐痒的笑都止不住了,眼眸含着水光一般,眼角泛红,白嫩的小脸蛋因为笑的太激动染上一层红扑扑的粉红,抱着雷劲琛大手小猫似得抓挠。
雷劲琛眸色暗了暗,不动声色的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她现在这模样让人怜爱极了,他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雷劲琛就是一别扭的小孩,性子来了即便是雷老爷子也压不住,不知道的人以为他跟他的外表一样成熟稳重,知道的人却了解他那颗所谓成熟稳重之下幼稚别扭的心,不巧,乐小汐就是知情人之一,被他强行摁在怀里乐小汐也不挣扎,乖顺的用脑袋蹭着雷劲琛胸口,发出一声清浅的叹息。
蹭着蹭着她就沉默了下来,消瘦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雷劲琛胸口的衣料,一言不发。
乐小汐向来是个活泼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好似再苦涩的事情在她这里转个圈就去了一层涩意,雷劲琛却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大手覆上她的手掌,轻轻握住。
她大概,也知道这一趟的目的地吧。
车子直接开到了一家顶级私人医院,等候在门口的助手迅速迎了过来,谦逊的对雷劲琛问好之后,也不再多言语,直接带着他们乘专用电梯直达顶楼。
预约好的专家也已经等候多时,接到人连寒暄得功夫豆省了,让护士带着乐妈妈去换了一身病号服,紧接着直接推到了检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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