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你?趟过女人河的男人竟然自称单纯,笑死人了!”
“天呐,你怎么那么能生发,我只是说自己对于孩子这件事的态度。”
“哦?嫌我烦了是不是?嫌我烦你走啊,呆在这里干嘛,我又没请你,你少自作多情。”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句话甚至出现破音,对面的墙镜清晰地照出了她仿佛要将叶蓦然人生吞活剥的可怕眼神和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澜衣,你脾气真的越来越臭了!”
“受不了你就滚啊!”她将他推了出去,力道太大,他一个踉跄,而后摔倒在地。
他有些吃惊地看向她,那眼神让她清醒了一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失控?她是叶澜衣啊叶澜衣,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而又熟悉。成天胡思乱想,只穿睡衣,有时候要睡觉的时候才会想起又是一天没有洗脸没有梳头发,三天才洗一次澡。邋遢,懒,脾气格外火爆。
曾经,她觉得跟保镖啊厨师等人发火的人是真正的没风度没本事,现在,这栋别墅里就没有她没骂过的人。她努力想控制脾气,却往往因为别人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就开骂,而后又为自己控制不了脾气而生气,结果就是,她更加烦躁,更加看一切不顺眼。如此恶性循环,她真正成了这栋别墅里的西太后,没人敢靠近没人敢惹。
孩子五个月时,叶澜衣的妊娠反应逐渐减轻,不是太油腻的东西,她基本都可以下咽,但要命的是,她开始流口水,当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口水。
开始的时候,她不过是隔一会儿就吐出一大口清水,后来,她直接要叶蓦然拿来了痰盂放在床下,头探在床外面,大张着嘴,任那不知从哪里来的源源不断的清亮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即使自己的身体全部液化,似乎也没有这么多的液体吧?她机械地张着嘴,泪水混着口水往下淌,她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她有一天会有这么腌臜,这么狼狈的时候。
叶蓦然陪在她的身边,她已懒得去轰他走,和叶寻恋爱时,她连肿胀的眼睛都不想让他看到,她希望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完美无缺,但对于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眼里树立什么美好的形象。他那么低级,他不配。
肚子渐渐隆起来的时候,她让人将房间中所有的大镜子都搬走,只留一面巴掌大的小小的化妆镜,偶尔照一照。还好,没有任何瑕疵,而且,肤色似乎比以前好多了,白里透出淡淡的粉来。
“一定是个女儿,我妈妈说,女儿最疼妈妈了,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在帮妈妈打扮了。”蓝晶儿酸溜溜地说。
女儿吗?无所谓啊!她想,是男是女都没关系,反正,只是一块换取自由的金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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