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仅仅因为这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就判我死刑,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叶蓦然的心在叫嚣,憋屈地快要炸开,可是,嗓子眼里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他说不出话,甚至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旁边的桌子上是一个水果盘,里面是被割得支离破碎的榴莲,雪亮的水果刀上染着的果汁尚未干涸。
澜衣,你最想割碎的,其实是我吧?我错了,我知道我真的错了,伤害到你的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我自己。
叶蓦然一把抓过水果刀。
“不!”她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一声惊呼。
他看到她脸上的惊骇表情,满意的呼出一口长气,澜衣,其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有多在意我。
握着刀的手没有一丝犹豫地向胯间刺下去,他等待那据说会蚀骨的痛来将他的一生余下的时光统统改变。完全没有欲(河蟹)望,不再被欲(河蟹)望折磨,他相信,他会死心塌地的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那是第一次看见她时他对自己的承诺。守着最初的信仰的自己,再也不会是声名狼藉的叶家二少,而会升华为她喜欢的纯爱文艺作品中的男主角,被她所信任,被她所爱,在她的心中,永恒。
手腕被重物砸到,那剧痛让他一个哆嗦,刀落空了,下一秒,一只瘦瘦小小的手裹住了刀身。
“澜衣!”叶蓦然大惊,他握着刀,一动都不敢动,“放开手,求求你放开。”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而她看着他,没有一丝的表情,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
费了好大的劲才扳开她的手,手心中央的伤口狰狞的向两边翻着,血流如注。
从她床头的医疗箱里胡乱扯出一卷医用纱布扎紧她的手腕止血,而后开始叫人,宁静的叶家别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鸡飞狗跳一片忙乱。
楚珂很快赶来,不久前在叶家建立起来的设备最先进的产科手术室首先充当了一个小型内科手术室,叶澜衣的掌心被缝了五针。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天要亮了,叶蓦然过去,打算扶叶澜衣回她的房间去,“澜衣,去睡会儿吧,饿不饿?想要吃什么东西吗?”
那人的身体仿佛生了根,根本无法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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