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发现了村子里的不对劲,及时把消息传到了锦州,君梓猜到有人要对你们车队不利,就派了人过来,我不放心就一起来了。”马车里,紧紧相拥的两人小声耳语:“还好赶上了,不然……我都不敢想,真要那样,我要怎么才好。”
商子兮将头靠在情人的颈窝,鼻息间是她浓烈的汗水味道,可以想像这一条她赶得有多急,抬起头在她的下巴轻轻一吻:“我那时候就在想,我若是丧了命,我会在奈河桥边上等你,等你为我报了仇,等你下来我们一起走。”
“胡说什么,这不是好好的。”闻人罄猛地想起了她穿来前那一场似梦非梦的场景,虽不迷信却也不许她这样讲,“快呸三声,坏的不灵好的灵。”
商子兮忍不住笑了,倒是很听话地轻呸了三声,她一翻手将那一直紧握着自己的手抓起,用她十指交扣:“以后再不分开了。”
“嗯,再也不分开了。”闻人罄只觉得心头一热:“子兮,我好想你。”她将人拥得更紧了些。
“我也想你。”商子兮又深吸了口气,闻着那只属于她的味道,“有些困,让我睡会儿。”
“好,有我在,你好好睡,”闻人罄低头亲了亲爱人的发,这一刻她是彻底踏实了。
商子兮说睡,也只是眯了一小会儿,她醒来时马车还在继续向前,而那个人也睁着眼护着她。
察觉到人醒了,闻人罄低头轻问:“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再睡一会儿吗?”
商子兮摇摇头:“你也累了吧,现在换你来睡。”
闻人罄拥了拥:“你睡吧,我不累的。”
“哪会不累。”商子兮却是不信,正说到这里,她忽地想到了一件事儿,她忙坐正了些,伏到那人的耳边:“莲笙想毒死我。”
耳边的气息带着微热,闻人罄原本还觉得有些暧昧,可在听到那些话时,人猛地一惊,她瞪圆了眼带着怒意,强压了声音:“她怎么毒你的,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商子兮见她这样,也不拖延将先前发生事仔细说了。
闻人罄皱纹听完,心里火气更大:“还好你认识这药,不然岂不是着了道了,是君然想要你的命?我就知道,她哪会这么容易把你放出来。”
商子兮听她这样说,却不觉得如此,“应该不是君然,刚开始我也觉得是她,可是,弥音和夏雨也是她派来的,她们三个只要有心,我早就死在路上了,哪还会等到刚才。”
听到那个死字,闻人罄心就紧得难受:“那她到底为什么要害你,反正不管是不是君然的人,咱们等到了君梓那里,就让她帮忙下手,先把君然派在你身边的人全都除了去。”
商子兮也是这么个想法,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她冷静下来后才想到的:“我觉得这事还有可疑的地方,我那会儿支开莲笙的手法并不算高明,像莲笙这样的人真要下毒,必是要亲眼看着我拿药丸吞入才会信的,可她竟就这么简单地让我骗过去了。”
闻人罄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各样的推论一个个冒头,直到一种可能出现时,她心重重地跳了几下,咽了咽喉咙她犹豫着问道:“子兮,会不会是君然,她看出什么了?”
商子兮一怔。
即便心里觉得别扭,闻人罄还是认真地推理道:“你对君然最了解,她肯定对你也是的,你在她府里头住那么久,会不会你的一些小习惯小动作,她看到了。”
这话叫商子兮沉默了下来。
“她怀疑了,所以就找了人特意拿□□来试你,你要认出来了不吃,她就知道你有问题,你要是吃了,她只当是除去了一个情敌。”闻人罄像是柯南上身一般。
“怎么可能,她那么久都没有发现不对。”商子兮这话说得自己都有些没底气。
闻人罄听出她语气中的不肯定,心里越发地觉得自己猜的对:“虽说我这推断有些异想天开,可是,也只有这个才最说得通不是。”
“她若真觉得我是流枫,她哪还会这么轻易让我走?”商子兮提出质疑。
“她吃不准,她怀疑了可是又确定不了。”闻人罄已经确定了七成,又因为商子兮的态度又忍不住加了句:“就算她猜到是你,为大局将你先放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酸的,商子兮的情绪一下子被打散,她看着那人故意道:“是呀,我可不就是为了大局可以随意被卖出的人。”
闻人罄只当是自己的话重了,刺到了她的痛处忙补救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商子兮用力抽出被扣着的手,在那人没反应过来前伸手捏了她的下巴:“酸坛子。”语气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
闻人罄被她这一弄,反倒松了口气,她索性由着这人捏了下巴,头不动眉毛往上挑:“我都说了,我和你是缘分天定,那些事都是为了让我和你在一起。”
商子兮被她这话逗乐了,先前生出来情绪再次被打散,此刻反倒想开了:“反正,不管她看没看出,总归我出了京城,又逃过了这一劫,”松开手揉揉被捏红的地方,手环住了对方的颈:“就别想再能把我们分开。”
她这话实在是深得闻人罄的心,这会儿姿势又是那么的亲近,她便身随意动低头含住了情人的嘴。
马车连日赶路,途中又遇上了派来接应的将士,是以后面的路程全然无事发生,快到锦州时,君梓果如她承诺的那般,亲自带人三十里外相迎,那场面当真又是另一派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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