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往摘星台途中,悄悄交待十一娘:“我只是答应了带着你们去狩猎,怎么水到渠成促成这事你可得自己计划。”
十一娘:……
好吧,谁让她一时心生玩兴呢?谁让她决定奉晋王为君呢?这点程度的欺压,总得捏着鼻子自认倒霉了。
好在她有贺湛这位诸葛,些微小事,大可以甩手于人。
当以贺烨为首的一行人再到摘星台时,萧小九已经输给了老谋深算的贺十四,正不服气,挽着袖子高喊着要再战一场,贺湛哪肯给他机会?气定神闲地提醒“愿赌服输”,满脸狡诈地发号施令:“我也不愿为难小九,只消你摘朵牡丹花来,好让我带回给我娘子插鬓,就算输棋之罚。”
“这还不算为难?金秋之季让我去哪里寻牡丹花?”萧小九拍案而起。
阮岭实在看不下去:“萧九怎么如此死板?贺十四又未让你采摘一朵鲜活牡丹,若图简单,牡丹绢花即可交差,若为诚意,平康坊里多少娇娘自号牡丹?赎买一人送予十四郎,为他娘子梳妆理鬓又有何难?”
萧小九瞪着眼:“便是牡丹绢花,我这时哪里去得?十四兄分明就是有意刁难!”
的确就是有意刁难,要不怎么支走小九这个障碍?贺湛正要另说一个折衷的办法,阮岭却急不可耐:“愿赌服输,你们俩既分胜负,该当我与薛六郎手谈。”
拦腰便将小九抱起,自己坐了棋席,冲陆离一个拱手示意有请,满脸期待不已。
小九却仍旧不肯罢休,其实他倒并非不愤棋输一着,可是不甘任由贺十四郎驱使,他可是好容易才得到与十一娘共处的机会,若是被十四郎当真支使去索购什么牡丹绢花,这半昼哪里还有机会与十一娘说话?
正要纠缠着十四郎另开一局,肩膀就挨了重重一下,他且不及反应呢,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已经颇为耳熟的嗓音:“不就是一朵牡丹绢花,也值得萧大才子为难得这副模样?放心,本王可以打发人代九郎索得,只是大才子,你我许久不曾击鞠,今日既然遇见,可得好生切磋一场。”
不由分说地便将小九拉着就要往球场去。
“殿下,今日我并不曾准备适宜击鞠之袍服,莫如改日再战?”小九眼见着十一娘已经领着薛昭归来,哪里甘心被晋王逮了离开。
贺烨上下打量了小九一番,呵呵笑了两声:“女儿家穿着绣裙都能玩个步打,你这身紧袖圆领有何不适宜,别那么多废话,本大王可没有那多耐烦心。”
今日格外知情识趣的晋王殿下这会儿却不愿再满足小九了,一边硬扯着他出了摘星台,还不忘对柳九娘与薛昭说道:“你两个也随我来,可得做个见证,萧九郎若这一场再落下风,需得输上一席东道。”
柳小九与薛昭都是晋王拥趸,听这话后又哪会拒绝,拉着十一娘便要同去。
十一娘当然不会随往:“好容易旁观一回薛六兄手谈,我可不愿错过,你们先去,我稍后再来。”
晋王冲阮岭扬了扬下巴示意:三个礙事人被我一并解决,留下这一位你自己看着办。
十一娘回以感激一笑,表示领情。
晋王心满意足地挟持着小九往毬场走,眼看着这位满脸怨气,途中方才安抚了一句:“九郎今日与我好好战上一场,我可有好处予你,早前本王答应了柳十一日后领着她们姐妹去狩猎,九郎可想同往?”
当然是求之不得,萧小九转怒为喜。
晋王“啧啧”两声,颇有些戏谑笑话的意味,小九毫不介意,昂首挺胸要与晋王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