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空屋内,此时正站立四人,其中一人自然是陆行空,而剩余三人则分别是陆行空的小师弟白圣,和两位外邦耶兰的友人,唐兰和王胖虎。四人呈一一二的状态对峙,陆行空直面唐兰和王胖虎,白圣则冷眼旁观。说是冷眼旁观,其实白圣心里对这三人的对峙结果颇为关心,因为这涉及到他心中的疑惑能否被解答。
唐兰淡淡的笑着,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位“圣莲神教”曾经的首座护法,这个人能坐到首座护法这样的高位,他的实力自不必说,放眼整个“圣莲神教”也不一定能找出来第二个。其次他的心智也必然是极高,否则单单只是实力强的话最多不过是一个武夫,做不到服众。这样一位文武双全的良材,为何会选择叛出师门?唐兰想不明白。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是围绕着一团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王胖虎可没有她这样的耐心,看看陆行空又看看唐兰,最后看看白圣,脸上露出不耐神色,这群人有话便说有事便做,婆婆妈妈的做什么!他眼睛一凸,扯着嗓子对陆行空吼道:“喂!我问你!我‘光明教’的信物‘光明令’是不是在你手上!把它交出来!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王胖虎吼完在场三人没有一个接话,甚至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最后还是唐兰为了避免同伴尴尬,才略略扭头,轻笑说道:“注意言辞礼貌,我们现在是客,你怎能喧宾夺主呢?”说完唐兰扭头看向白圣,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对吧?”
白圣一愣,随后下意识的点点头。他刚刚注意力全集中在陆行空身上,冷不防唐兰与他说话他一时间有些诧异。王胖虎可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他大大咧咧的一摆手:“你们中土人就是麻烦!什么事情不能爽快点!那‘光明令’原本就是我‘光明教’的东西,要回去有什么错!”
唐兰刚要出言教训,对面陆行空却抬了抬手:“不错,王兄说的是实情。‘光明令’的确不属于我中土‘圣莲神教’,或者说在‘圣莲神教’不叫作‘光明教中土分教’之后,‘光明令’便与‘圣莲神教’再无关系。‘圣莲神教’恬不知耻将‘光明令’占为己有确是不妥。”
什么!白圣身体猛地一震如遭雷击,陆行空这句话大出白圣预料。“圣莲神教”竟然真的是什么耶兰“光明教”的分支?这怎么可能!我“圣莲神教”在中土立教百余年,于中土根深蒂固,造化万民引领一国信仰,怎么会……会是偷用他教教义窃取他教成果的窃贼?白圣在这一瞬间几乎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陆行空!你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白圣一手扶额,掌心之下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一双眼眸中似有火焰燃烧死死的盯着陆行空,陆行空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一双眼眸中的猛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继续趴在地上睡大觉。
“我有必要骗你吗?切!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和这两个外邦人联起手来打击你这个毛头小子的心境?你也太小看我陆行空了!我要是有心诬陷还用得着等到这两人来了之后吗?凭我对那狗屁神教的厌恶,早就组织一个‘反圣莲神教’可着劲的破它脏水了!”
陆行空的话让白圣哑口无言。的确,陆行空与“圣莲神教”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势同水火,“圣莲神教”誓要将陆行空枭首示众以惩陆行空之罪恶,而陆行空亦是对“圣莲神教”恨之入骨,恨不得事事与“圣莲神教”作对,要将“圣莲神教”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虽然其中众多关节白圣不尽然清楚,但不可否认二者之间的仇怨。陆行空一直以来做的都是在陷害“圣莲神教”,他完全没有必要与刚刚见第二次的外邦人联手打击自己。
“陆行空……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圣莲神教’又究竟在隐瞒什么……”白圣痛苦的低下头,颤抖着手指向唐兰,“她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而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白圣大口喘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说的都是真的,‘圣莲神教’就是‘光明教’在中土的分支,‘光明令’就是‘光明教’赐给中土分教的信物。当年开创‘圣莲神教’的前辈们就是一群白眼儿狼,恬不知耻将他人之物占为己有,又将这段历史从后世史书中抹去,想要以开宗立派的圣人身份被后世铭记。你现在,知道‘圣莲神教’是怎样虚伪的存在了吧!‘圣莲神教’不是所有人都虚伪,但至少历任教主都是虚伪的!历任大长老大祭司都是虚伪的!尤其是这一任的教主……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竟然还能觍着脸坐在教主的位置上受万人敬仰!此人……我势必杀之!”
陆行空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上露出狰狞,这让他那张恐怖的脸更加可怕。那一双如同藏着野兽的眸子中射出骇人的目光,猛兽发狂了一样死命拍打着囚笼,身上鬃毛炸起,隐隐有火光燃烧!这足以说明陆行空对现任教主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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